至都没红,反而是墙壁上裂开了一条缝。
有初四:“……哦豁。”心里顿时有了个猜想。
想到了就去做,行动力格外强的有初四当场就爬起来在孤儿院游荡,此时已经半夜三点钟了,他没能找到贝利的卧室,唯一能见到他的方法就是收高利贷的时候,和早上七点准时刷新在他的办公室,九点后又消失不见。
少年摸摸下巴,蹲进了贝利的办公桌底下。
于是第二天一早,精神萎靡的孤儿们就被一声响亮的尖叫给惊得一哆嗦。
“有初四你给我站住!”贝利捂着喷血的额头踉踉跄跄地追出办公室,有初四边跑边回头朝他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被重创的院长走了没几步就狼狈倒下,被惊慌失措的孤儿们送去了医院,路上还因为孩子们的笨手笨脚被磕碰到了好几次,成功延长了院长的住院时间。
医生最开始让贝利脱裤子检查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没有受伤啊。”
额头痛得想死的贝利:?
这时医生才注意到他还在滋血的额头,他悻悻道:“不好意思啊,你这种病人很少,没反应过来。”
刚刚他还寻思让贝利生病的东西是不是进肚子里了,来他们医院的病人一般都是放大缩小某些部位,或者取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被打到流血进来的,该说一句就算是情趣下手也重了点吗?
贝利这天的第一个惊喜从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开始,起初他什么都没察觉到,照常坐上了办公椅准备工作,但突然发现那里有些不对劲,过分安静的办公室内存在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僵着身体,视线慢慢往下挪,看见了办公桌底下一双冒着光的眼睛。
“什么鬼东西?!”贝利手一抖,笔在文件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线,但好歹是什么事情没干过,不至于被吓一跳就惊慌失措,他刚想伸手去抓,就见藏在黑暗里的那个人瞬间蹿了出来,一头撞在了他的脑袋上。
办公椅摔落,贝利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带倒了一片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有初四还能看到他头下蔓延出的血。
哇哦,这一下可真够狠的。
但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能顽强地站起来,顶着一脸血犀利的目光好像要把有初四射个对穿。
“是——你!”
有初四转身就跑。
贝利居然还能追出来,他心想那下头槌还是不够狠。
双手熟练地攀上栅栏,身上依旧是那件破损的衣服,也没心思拿去缝补了,这次很顺利就能翻过去,落地的时候左看看右看看,确信衣服没有被钩到。
今天理应是要上学的,但有初四不愿意去,这小镇都这样了,学校还能是什么好地方?
他找了份工作,在沙滩上捡垃圾,但是这份工作实在是太黑了,期间还要遇上各种无理取闹的人,想对他动手动脚被他一拳头干掉的,想要用钱要求他戴上项圈的,还有对他语言调戏的,而且忙活了一整天才得到了?100,一份煎饼就能要?10,这点钱还不够他吃饱几顿饭的。
有初四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他深知在这样认知崩坏的小镇上做一个正常人会有多艰难,他也不愿意这样做,或许自己本来就不正常?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撬锁,先是从简单的储物柜,到富人区的大门,再到码头严防死守的集装箱。
他有了一笔丰厚的收入,当然撬的是认识的人,比如贝利,这家伙的保险柜级别甚至比码头那边的还高,想偷他的钱可真是不容易。
其实从撬锁只是为了锻炼技术不拿东西,最后只偷了贝利一个人的钱这点上来看,有初四的道德底线还是偏高了。
可怜的贝利并不知道自己的小金库被找到了,为了防止他找其他孤儿发难,有初四在两天后埋伏进他办公室又给了他一发头槌。
贝利:“你有完没完?!”
有初四彻底上了警察局的档案,他不在意,要是费点劲能去黑市找人消除犯罪记录——是的,那群人只认犯罪记录,要是实在嫌麻烦就自己半夜撬进警察局自己消档案。
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可刑了。
什么,问他这段时间不回孤儿院住在哪?感谢安全的更衣室,他能躲在里面睡到天亮。
巧的是,在一次练习诡术的时候他遇上了一个人,那个之前被拷在市政厅的女人,她看见有初四的时候下意识就要跑,在她看清了他的脸后停下了脚步。
“是你……”上次见到的金色长发被剪短了很多,她发现有初四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头发上,不安地捻住了发尾,“这个,因为那次——”
她突然停顿住,光是回想起那时候的事身体就开始发抖,“……那次头发乱的不成样子,太难打理了,我就剪掉了。”
有初四移开了视线,看向已经被撬了一半的锁,“你现在还在做这种事情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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