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表演完,你记得到我办公室来。”李明生感动得浑身都在颤抖,失敬的喊,“姑姑姑奶奶。”
“德行。”抱琴离去的周听宜低声骂。
女生玉白的一双藕臂在脱掉披肩后闪烁莹润白光。
掐腰真丝旗袍被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崩紧得线条优美,胸前胀鼓鼓的饱满,侧身的开衩裙缝随着她走路的步伐若隐若现的露出她白花花的长玉腿。
李明生在栖楼当了五年多的管事经理,从来没见过一个琵琶女能有这等甜婉妩媚,蕙质兰心。
最关键是,周听宜身上一点媚俗的卑微感都没有。
李明生终于理解到,这个小姑奶奶今晚只是纯粹帮朋友代班,抱着她心爱的琵琶,到这里来随便玩玩的而已。
她就是传说中的那种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娇公主,今夜是自贬身价,来栖楼体验人生了。
*
前台观众席大厅,空无一人。
只有贺宸柏坐着,闲闲的玩着手机,他刚下飞机,运气不好的回京北来遇上个狂降温的阴冷天气,冻得他骨头缝都冷得颤抖。
于是这位喜欢喜怒无常的爷心里更不爽了。
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自认是最懂贺二公子的特别助理尤恒在返程前,就很狗腿的帮贺宸柏安排飞机落地京北后的娱乐节目,为金尊玉贵的太子爷列了好几个备选,最后贺宸柏说要来栖楼包专场听曲。
当时是京北时间的下午两点,这座人气颇旺的古风评弹茶楼今晚演出的观众票早就已经全都售卖出去了,包括楼上的包厢也是预定一空,尤恒委婉的劝自家太子爷换个时间。
贺宸柏却偏要来听,很任性的让尤恒拎了一箱现钞,把那些已经验票进场入座的观众都用三倍以上的票价请出去。
本以为也许会有些一身傲骨的听众不愿意。
哪里知道现在这世道,就是百分百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晚上不听评弹唱曲,就可以赚回三倍乃至五倍的票价,这搁谁不愿意。
于是,现在偌大的栖楼上下三层楼的场子全被贺宸柏成功包了下来。
他一个人坐在大厅最前排正中央的一张梨花木太师椅里,翘着二郎腿,修长笔挺的身段即使是用慵懒坐姿坐着,亦彰显出世家公子独有的凛冽气场。
临开场几分钟,贺宸柏用打火机点了根烟。
尤恒迈步上来,为他端来他喜欢的白奇楠焚香,方桌上摆有各种精致的糕点跟水果盘,焰火燃烧的围炉上煮着一壶沁人心脾的敬亭绿雪。
今日立冬,贺二公子这种最懂风花雪月的人到京北市内人气最旺的评弹茶馆来追求优雅仪式感了。
天黑以后花重金包场,听女网红大学生弹琵琶,这消息传出去,谁敢不说他贺二风流纨绔。
一切都很让贺宸柏满意。他就喜欢这种任性控场的感觉。
“柏少,刚刚茶楼经理来当面致歉,说今晚登台弹琵琶的不是那位女大学生网红,他们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缘故临时换人了。”
直到尤恒如此告诉贺宸柏。
今晚为了听这场琵琶演奏,尤恒方才计算了一下,用现金跟二维码付款的总数合计约三十万人民币。
贺宸柏花这么多钱,却没等来最近栖楼最当红的角色为他登台,尤恒一半惋惜,一半期待的等着贺宸柏给回应。
他想求贺太子爷心里的阴影面积。
这不是在暗寓他贺宸柏人傻钱多,传出去多难听。
“换谁了?”贺宸柏懒懒一问,眼皮都不撩,得知他今日回城,各方人马正在组团轰炸他的手机,谁让他是置身京圈顶端的高位太子爷呢。
贺宸柏本来在优哉游哉的做一个手机数独游戏等表演开场,却被这帮人的电话跟信息提示音打扰得一脸不耐。
“茶楼经理说是个比姚诗安还要让人惊艳的乐师。”尤恒打量贺宸柏那张三庭五眼都生得极致蛊惑的俊脸,回禀道。
很明显是为了糊弄他们故意说的。
“此惊艳乐师什么名号?”贺宸柏浅浅一问。
“没有名号。”尤恒有些带笑的声音。
他是在看太子爷笑话,豪掷三十万人民币听曲,结果遇上栖楼舞台安排出错,今晚只有一个业余人士来顶班。
品出尤恒在笑话他,贺宸柏声色一冷,问:“看爷笑话是吧?早知道他们今晚没有像样的乐师在,你刚刚就没有帮我到处撒钱的资格了。”
尤恒这下脆声声的笑出了声,说:“柏少要是想躲贺家大奶奶安排的相亲,也不至于一下飞机就跑到这种地方来包场。”
“滚,别打扰我听曲。”贺宸柏根本不在乎,他就是来躲相亲的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贺家大奶奶这一年来总是担心她家里这个浪荡太子爷不结婚会出大事,每天都为他选妃似的,到处找跟他门当户对的娇小姐,紧锣密鼓的张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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