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来,只能想着法子与我一战了。”付雪竹浏览过一遍名单后,站起身来,把名单又还给了文锋。
温睿廷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语气显得有些急切:“一定要去吗?擂台上不比平时,如果他们使了什么阴招的话……”介时他上不了擂台,又该如何帮她?
付雪竹递了一个眼神过去,温睿廷急忙噤了声。差点忘了,逍遥宗一群弟子还在旁边看着。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温若吟皱着眉头,带着几分不耐烦地道。
温睿廷回头道:“若吟,这次你最好也不要参加了。”
“为什么?我可未必会输给她。”温若吟不服气地撅起嘴。曾几何时,她把付雪竹当成需要被保护的人,如今形势一转,无论是实力还是同温睿廷的亲近程度,都让她察觉到自己往昔的地位不保,竟有些不知该如何自处。
“让她去吧,真金不怕火炼,怎么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付雪竹突然出声道。
温若吟没想到付雪竹竟会替自己说话,比她那个没良心又恋爱脑的混账哥哥好像还要强一点。她哼了一声,说:“放心,不就是和冷非门对着来么,我也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温睿廷拍了拍她的肩,笑道:“好妹妹,原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温若吟瞪他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小人?”
……
温若吟和文锋想要入住风铃院的计划终究没有得逞。待目送逍遥宗弟子们离开之后,温睿廷就迫不及待地用灵力将外界的声音隔绝开来,对付雪竹说:“我总觉得这次比武论道会的阴谋不小,你有什么打算?”
付雪竹坐回榻上,一边添茶一边道:“既然他们想让我参赛,不如先顺着他们的意来,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而且参赛未必是坏事,以我们的力量,很难在冷非门的眼皮子底下救人出去,不如将事情公之于众。如果能拿到埋忧镜,倒是事半功倍。”
温睿廷仔细思索了一番,随后走到她对面坐下,道:“也就是说,如果埋忧镜真如传说所言,能够映照出人的想法或记忆,那么只需要对自己使用,让宿风牢所见景象现于人前,剩下的便无需我们自己出手了?”
的确,单凭他们两个人想要在冷非门的地盘上把人救出去,实在是太难了。就算这次成功了,可下一次呢?根本救不过来。
现在只有把事情捅破,冷非墨才有可能迫于压力改变策略,江湖的其他宗门才有可能联合起来阻止他。
就像当年十二楼的覆灭,甚至是南宫氏的灭门一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尝不是一条铁律。
付雪竹说:“没错,但这样做的前提是,冷非门拥有埋忧镜这件事是真的。你觉得冷未泫和尹苗所言是否可信?”
温睿廷心中早有所疑,推测道:“他们二人看起来就是想让我们这么做,虽然方式刻意了一些。不过疑点还是存在,为什么冷非门要暴露他们拥有埋忧镜这件事?他们明明可以暗地里借它做更多的事。”
“所以我倾向于认为,埋忧镜是假的。”
“怎么说?”
“他们是在等人上钩。连尹苗都明白的道理,冷非墨不会不知道,埋忧镜明显是一块烫手山芋,真正拥有它的人不会主动暴露自己。如果冷宗主想找埋忧镜,只能引诱它自己现身。而由于埋忧镜被打碎过,只拥有碎片的人并不能判断别人的是真是假,所以大概率会来确认的。如果他们不来,冷非门就会把这个假的埋忧镜送给他们最想消灭的对象——比如我。”
付雪竹一口气说出了她真正的打算:“可是不管它是真是假,也不管它是否落在了我们手上,只要它被当场使用,我们就有机会让别人看到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事情。”
温睿廷眼前一亮。
如此一来,救人的难度骤然下降,他们只需要等待时机施展一个障眼法就够了。
到时候就算冷非门的人明知道镜子上出现的画面是假的,一时也有口说不清,毕竟那可是他们亲口承认并放入奖池的。现在只需要最后一道保险,那就是让对方以为他们中计了,从而不要改变现有的计划。
“所以……你不但要参赛,还要让别人认为你很想赢?”
付雪竹点头道:“没错。不过放心吧,我最后一定会努力输掉的。”
温睿廷犹疑了一下,道:“可你身上毕竟有着封灵咒,我怕冷未泫拿这个来做文章。”
付雪竹道:“关于这个,他们把我供起来都怕来不及,不敢轻易触碰。”
温睿廷又道:“你让若吟参赛,难道她也是使用埋忧镜的候选人之一?”
“……你想多了,她应该走不到最后那步。”
此时,温若吟冷不丁地在远处打了一个喷嚏。
温睿廷又细细思索一番,觉得付雪竹所言确实可行,不过当他望向她秀雅的眉眼时,却发现她似乎并未展颜。
她单手撑着下颌靠在炕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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