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29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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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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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风清渊刚到志学之年,不懂朝政,唯一信任的人便是温落晚,便赐予了她监国之名。

    当时她也年轻,行事激进,以雷霆手段抄了王氏一族,为此连刺杀都大大小小地遭遇了十几次,风清渊也因此卸去了她监国的名头,暂时居于刑部尚书一职。

    后又因为胡弦徳一案,温落晚大放异彩,风清渊便有了理由将她提拔上了相位。

    虽是左相,权力不及右相,但好歹也是个相,温落晚已经很知足了。

    毕竟官职只是个挂名的,像左修环,在右相这个位置待得久了,在朝堂上扎得深,那朝上支持他的也就多了。而她温落晚就不同了,门客虽不多,但与军中关系十分密切。

    自古以来都是谁手里有兵谁最大嘛,若是她想要封王风清渊也不见得会拒绝,每日坐在王府中听他人恭维一句“王爷”,多快活。

    可她偏不。

    她寒门出身,因此见识到了像韩洲一样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她在边疆参战,见过被北燕屠过的城,城门前高高悬挂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城内满是散发着腥臭的血迹;她也居于高位,看着他们尔虞我诈,看着他们勾心斗角,她都见过。

    所以她想改变,想让屠城之事不再发生,想让百姓安居乐业,想让天下,再无不公。

    回过神,温落晚懊恼地拍了拍头,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回忆旧事。

    她看着眼前已经被抽到昏厥的男人,命手下人泼了他一盆冷水,还特意嘱咐在水中加些盐。

    一盆盐水泼上去,男人顿时龇牙咧嘴,眼泪都流下来了。

    凉墨见状不禁在心中惊叹,还是他们温大人狠。

    温落晚将男人嘴中的布刚取下,男人就哭着大喊:“温相!温相!温大人,我错了,别打了,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其实他早都受不住了,只是嘴一直被堵着,凉墨也没有逼他招供的意思,甩着鞭子一股脑地往他身上抽。

    温落晚第一次见到招供如此快的人,扭头看向凉墨,“你抓错人了?”

    箭法如此好的人想必要么是军中之人,要么是谁的暗卫,但不论是哪一个都不可能脆弱成这样啊,这才哪到哪?

    她本来还准备了十几种逼他招供的方法。

    凉墨也有些奇怪,“可是当时那儿就他一个手里抓着弓,还鬼鬼祟祟的。”

    “我说我说!是有一个男人,他当时来找我,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拿着他给的弓去那里蹲着,我方才说的口供也是他教我说的,我就是个种地的,真的抓错人了。”男人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说完还呜呜呜地嚎着。

    “妈的!那先前你怎么不说?”凉墨没忍住又踹了他两脚。

    “我这不是……看眼前的这位大人长得这般俊朗,不会打人吗?”男人被踹了两脚又呜呜了两下。

    凉墨要气炸了,好不容易忍住了想打人的念头,扭头看着温落晚,“大人,现在怎么办?”

    温落晚早料到不会这般容易,摆了摆手,“罢了,既然抓错人了就放了吧,你等会儿过来,我与你有话要说。”

    凉墨点点头,“给他松绑。”

    处理了男人的事后,凉墨拿着一小壶酒坐到了温落晚的对面,“来的时候带的,喝吗?”

    温落晚摇摇头,“你这家伙,自从脱离军中跟了我以后是越来越馋酒了。”

    凉墨嘿嘿一笑,“我在军中可也跟着您呢。”

    温落晚不打算回忆往事,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从霸上下来的时候,可有人跟着你?”

    凉墨摇摇头,“未曾,伴鹤一来找我,我就带人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并未有人跟随。”

    “我感觉有人在监视着左闻冉。”温落晚说道。

    “他们一开始派的两拨人,是在没有我的情况下便可以轻松劫走左闻冉的势力。后我将这两拨人杀了,便有官府的人和重骑兵出现了。”

    凉墨也点点头,“若是我们不来,说不定你还真会陷入险境。”

    “这四拨人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他们不杀左闻冉,除了那个弓箭手。”

    “那个弓箭手的箭法极准,还有他留下的那个男人,我猜不准他是知道你们的存在,还是单纯给自己留条后路。”温落晚有些烦躁,修长的手指抓着小木棍,一节一节地掰着。

    “我虽猜不出这些,但我敢说不论是这四拨人还是那个弓箭手,他们或许都想要你的命。”凉墨说,“你忘了当初你监国那阵子,短短一个月你就遭到了十几次刺杀,觉都睡不安稳。”

    “说不定,是你的仇人呢,他们只是假借杀左闻冉之名来杀你罢了。”

    说到左闻冉,凉墨又有些奇怪,“阿晚,是你带着左小姐一同来到洛阳的?”

    温落晚摇头,“我到洛阳的当晚她便跟了过来。”

    “那她很可疑啊,你不要因美色误事啊。又是‘侍卫当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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