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可怜。
他听着裴竺的话,不禁自嘲般笑了一声,“长平公主专门到此,就是为了嘲讽在下一番?”
“不是,”裴竺声音有些急,但很快就平静下来,道,“你可还记得五年前,你曾救过我。”
因着自己生母身后无娘家可依,地位低微,不得父皇恩宠又早早殁了,那个时候,还未出降的几位皇姐最喜欢欺负她,一日,她们故意引她到御花园,又逼迫她爬上树,而后把梯子撤掉扬长而去,她在树上待了两个时辰,不敢高声呼喊,怕被那些本就看不起自己的人耻笑,可身边当时又没有带着婢女,实在下不来,当时就是随着顾曦进宫来拜见太皇太后的纪书勤把她救下,从那个时候起,纪书勤在她心中就有了一席之地,直至今日。
只是,他的目光似乎永远都在顾曦身上。
裴竺从未怨恨过顾曦,她只是很羡慕,为什么,自己从未如此得人疼爱呢,不过,每一次看着纪书勤望向顾曦时候的眼神,她都忍不住的,替他伤心,所以去年顾曦离宫之时,她得知纪书勤好几次想进宫给顾曦送东西都被拒了,她坐不住,将自己唯一一件来自父皇的东西,送给了顾曦。
那是替纪书勤送出的心意。
纪书勤猝不及防地听见裴竺提起往事,忽然有些怔愣,而后道:“当时只是顺手为之,公主不必挂怀。”
“对你来说是顺手,对我来说不是,”裴竺道,“我一直都想感谢你,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公主实在不必挂怀。”
裴竺笑了笑,忽然话锋一转,“你心上那个位置,非她不可吗?”
纪书勤不知道这位公主为何忽然间找自己说话,但听到这个问题,还是点头,“非她不可。”
裴竺仿佛松了口气,夜幕已深,没人看见她脸上的苦涩,她顿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你最好将手中东西归还,不然被人知道,只会害了她。”
纪书勤一怔,揣着的双手有些僵硬,裴竺又道,“你应当知道那东西意味着什么。”
说吧,裴竺不做停留,带着人离去。
路上,身边的婢女兰香忍不住开口,“公主,那人既然心有所属,不如我们……”
“怎么,放弃吗?”裴竺挑眉,“兰香,我一直在等,但是今夜,康宁妹妹被赐婚,且对方还是个身无功名的纨绔子弟,我忽然有些害怕,她那样得皇祖母的宠,婚事竟这般潦草。”
“那公主的意思?”
“以前我按兵不动,是想着若是有日他能得偿所愿,我也替他高兴,只是如今,他和康宁妹妹是没希望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不能争一争呢,这么多人没能如愿,那如我一个愿望,也并非不可。”
大殿无人处,乘风将吉布哈身边的人都打倒,又死死掐着吉布哈的脖子。
只是到这种时候,吉布哈还不知死活,“怎么,那公主殿下都要跟别人成亲了,你是伺候不上了,本王不过说她几句,你还敢跟本王动手,真是想死。”
乘风手下正要用劲,却想起来那夜自己对顾曦的承诺,不由得松了松。
但就在这片刻,被吉布哈反过来,抓着乘风摔在墙上,“塞勒赫,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乘风扯着嘴角一笑,一双瞳孔忽然像狼一样,发出嗜血的光,“怎么,你觉得我一定会死?”
吉布哈想到出发来之前,父王对自己的嘱咐,也邪邪地笑起来,“非死不可,别忘了,父王让你听命于本王,本王让你死,你就得死,不然的话,王宫里的那个人,可就不好过了。”
眼睛闪过一阵杀意,但很快镇定下来,乘风抬手抓住吉布哈的手一折,吉布哈毫无反抗之力。
“我很期待那一天。”乘风将他甩下,转身离开。
只是离开之前,看着吉布哈的眼神里,别有深意。
吉布哈,谁先死还不一定,就算我们都会死,你也肯定比我要难熬一些。
就快了,等你回去了,我也就不用死了。
乘风顺着方才过来的路回去,却正好碰见回来的裴竺。
他行过礼,正要走,裴竺却道:“本宫见你刚刚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莫不是康宁皇妹丢了东西?”
乘风想到丢了的物件是什么,尽管知道面前这人对公主无恶意,也不想随便透露,正要搪塞过去,就听见裴竺道:“本宫方才闲无聊,到这里走了走,不曾想碰见了纪公子,他似乎在找寻皇妹,若是皇妹真丢了东西,不如你去找他一块寻找,说不定能找到。”
乘风立即明白她口中所言,点头,“乘风明白了,多谢公主。”
顺着裴竺指路,乘风果真看见了纪书勤的身影,他又把袖中的东西拿了出去,正独自伤神。
见乘风过来,他有些狂喜,“是望舒让你来找我的吗?”
他起身就要去问乘风话,忽然想起来自己手中的东西,急急忙忙地就要藏起来,乘风哪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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