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一个为她保驾护航的人。”沈涧补充道。
罗教头一听这话,他连忙把头转向沈涧,“你要是这么说,你觉得谁最合适?”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原本她以为演武堂里只是一群天才和一群权贵,无论那些权贵再如何展现自己,她都难免对他们及他们身后的背景有所轻视,一群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未来权贵罢了。
他们中其实有不少人相当成熟稳健,甚至跟随父辈们上过真正的战场。
沈涧自知不是个适合当教头的料,从到这里的第一天,或者说被按上教头身份开始,她一直都在刻意避开教授他们一些能够夺人性命的东西,她下意识的惧怕他们会把力量使用在普通民众的身上,但她把他们纳入她庇护的范围,教会他们足以自保的东西。
而现在她突然意识到他们或许比她想的要更强大,也更想要机会,或许也更善良。
要赌一把吗?
“沈教头?”罗教头见她半天没说话,换了个方法又开口问了一遍,“你如果是岳念一,你觉得谁能最合适能够帮助到你?”
“啊,”沈涧回神,如果是面临威胁和困境的话,“……我觉得,赵启吧?”
还是之前那个原因,赵启是个非常优秀的学子,而且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逐渐习惯了赵启展现出来的另一面,能言善辩又带有些坏心思的善良人。
这几个形容理应不能随便放在一起描述一个人,但赵启有很多不同的样子,组在一起,恰好。
“此次考试依旧自由参加,抽签配对,两人一组,赛时共四天,五轮制,前两日为校场积分赛,输者积一分,赢者积三分,一队一日仅可参加四次,第三日开始依各队积分分发数字牌,积分越高,数字越高,以最终手里数字牌的总和为序决定本次考试排名。”青龙堂副堂主周恒刚张贴完考试规则,就遣人搬了个巨大的签筒,上面仅留有可供一只手进入的宽度,对众人解释,“抽签根据颜色来配对,若队中一人中途退考,你可选择交换其他队伍的队友,否则你将独自一人应考。”
“若是余了一人呢?”有人问道。
“那你便祈祷运气够好,一人能当两人用,”对方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在桌上又摊了一堆东西,“抽签去吧,抽到的再来登记。”
“若是按积分分配数字,那不是前两日努力参加的人很不公平吗?”有人问。
周恒作为教头,笑眯眯的解释,“是的,但风越大,鱼越多。”
确实,岳念一细想,这样的比赛规则其实也给了很多不擅长正面出击的学子一个展现的机会,可以直接等到第三天坐收渔翁之利,而在前两日拿够积分的队伍则可以选择拒绝正面应战。
太多不确定性,和太多种可能,她要参加这次考试。
岳念一毫不怀疑的往前,将手伸进了签筒。
“我不需要合作。”看见岳念一手里那根和他一致的红色签子,岁千山说,让他跟西边的野人合作是什么意思?他可没有那个闲工夫。
“巧了,我也是。”岳念一应到,正准备将签子丢掉。
白七月很是开心的捻着一根绿色签子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她小声的对岳念一说,“你别急嘛念一,我到时候找到另个绿签子,我让他同你交换,这样我俩就——”
“很遗憾,虽说白小姐您的计划很棒,”不远处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赵启露出了个微笑,向着几人走来,“但我不太想和无聊的男人一起呢。”
沈涧的目光停留在分组上久久不能回神,她问周恒,“暗箱操作的?学子们不会有意见么?”
周恒当然不会承认,关于他想假公济私看这几个演武堂富家弟子打架的事,“怎么会?而且这样的战斗方式不是沈教头您提的么?再有意见,也是劳烦您沈教头解决呀。”
“我?”沈涧难以置信,“您为何如此笃定是我?”
周恒好心人般的娓娓道来,转移责任。
在校场上说岳念一需要一个保驾护航的人是您吗?沈涧点头。
那其实意思就是学子之间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是吗?沈涧点头。
互相了解,取长补短是不是可以弥补部分短板呢?沈涧点头,但表示她当时认为岳念一和赵启的配合会更能够取得更好的效果。
不不不,演武堂教的不是按部就班,是授人以渔,这一点,您理解吗?沈涧点头,并表示了肯定。
谢谢您的理解,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更快且高效的与一个仅有些了解的人完成配合,作为一种训练来说,真是不可多得,您觉得呢?沈涧犹豫,但也点头。
所以——
“所以,”周恒甚至拍了拍沈涧的肩,对她道,“有沈教头真是演武堂之幸。”
自从公布了参考名单,演武堂里的训练场又多了些沈涧没见过的学子。
白七月抱着她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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