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他没想到拒绝让他喝酒的沈涧会主动提出带他到赌坊里去,希望沈涧不要小看了他,他也是从小在训练场里长大的,现下的玩法他还是多少有些信心的。
很快他便被沈涧打击的有些难受。
他攥着手里的叶子牌,想不通明明在这样的牌桌上,为什么沈涧还是面无表情的。
这年头没有表情是不是会比较好,至少看起来就很厉害。赵启学着沈涧,也面无表情的打出了一张文钱,他的手里是在是没有其他的文钱牌了,沈涧打出的那张文钱九真是把他吃的死死的。
“吃,”沈涧开口,收走了他的文钱八,好心提醒,“小心哦。”
赵启已经输了好几把,这一把他总算是对自己手里的牌很有信心。
沈涧手边堆着的是他一开始为了展示自己,从各个牌桌上赢一点积一点的零散铜钱。
总之……输给自己的教头又不丢脸,更何况这一把他马上就会把这些被沈涧抓走的零散铜钱救回来的。
太好看懂了,沈涧想。人往往在过于专注或情绪过于扩大的时候,很容易被其他人捕捉到专有的一些气息,例如下意识的动作,或不小心脱口而出的内心等等。
他的牌应该不错,但很可惜,沈涧开口询问,“还加吗?”
“加。”赵启自然的跟上。
沈涧点点头,在赵启把自己身旁的散碎推到中间时,也选择把自己身旁的钱堆推了上去,这样的动作显然让赵启一愣,但沈涧假装没有看到他这一愣神。
沈涧学着赵启前倾身体的样子,往对面的方向倾了倾,“还要加?”
赵启点点头,面带笑意,要知道他目前的手牌虽然还不错,但比起如此镇定到甚至都懒得多看他一眼的沈涧,他心下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她的牌难道已经好到了可以无视别人的程度了吗?
也许是赵启探究的目光实在是太明显了,沈涧忽然抬眼,凉凉的睨了他一下。
一个赌徒的眼神是沈涧不陌生的,赵启并不是这样的眼神,更像是有些势在必得的狡黠与守株待兔的兴奋在里面,但在被她看了一眼之后,这眼神逐渐忧疑起来。
赵启好像没有怀疑她,他似乎一开始就很相信她所展现出来的东西,而她现在正在利用这份信任当作一种伪装来试图赢取这一局叶子牌的胜利。
如果赵启真的如此相信她——
要不是现在场景不合适,她大概会笑出声吧。
“胡牌。”沈涧装模作样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气定神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