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岛城监狱外。
这是盛文知第N次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闪瞎眼的限量版手表,皮鞋无意识点指地面,节奏越来越快。
“怎么回事?不是说九点吗?这都九点半了,怎么还没出来啊?”
“急什么?”比起盛文知,盛文苑只是倚在车门上,神色平静,“半小时前不是已经给你打电话确认了吗?四年都等了,差这半个小时吗?”
盛裕洋此时也从车里钻出来,手里拿了一大把东西,有柚子叶,艾草,红绳铜钱,一把剪刀,双手还端了个盆。
“是是是,不急不急,那里面流程可多了,要整理档案,要交接物品,还要发放释放证明签字什么的,我都查过了。”
“嗬!”见他拿了一堆东西,都快要掉了,盛文昇上前接住艾草和柚子叶给他分担了一些,“带这么多东西来?”
盛文知和盛文昇总共就带了一束花。
“你懂什么?”盛文瓷夺过柚子叶拍了拍盛文昇的身上,“我爸说,这都是讲究,去除晦气的,一个月前就已经买好了,每天就在家里练流程。”
“柚子叶去霉运,艾草去晦气,跨火盆烧掉不顺,剪头发从头开始。”盛文昌赞扬的点点头,“不过带个五帝钱干什么?这不是避邪的吗?”
盛裕洋嘿嘿一笑,“都用上都用上,以防万一嘛。”
盛文苑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所以只在一旁默默点评了一句,“迷信。”
“不是,我说洋叔,这是在监狱门口,带着火盆来,还准备在监狱门口生火呀?”贺晁蹲在地上,嘴里叼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拔来的野草。
“你给我闭嘴。”盛文知等了这么久本来就心烦,一脚踹到了贺晁的屁股上,给他踹了个大马哈,“你逃课偷偷跑回来的事,我还没给你算账呢!这有你说话的份?”
贺晁委屈巴巴,撇着嘴叼着草,不敢说话了。
盛文苑突然想起什么,眼睛前后左右的瞟,“话说怎么就只有咱几个呀?盛文心她老公呢?”
“鬼知道。”盛文知冷哼一声,“前段时间回了美国,昨天才回来的,刚刚还在跟我发消息问文心出来没,估计堵路上了吧!”
“他能堵路上?”盛文瓷可不信,盛文心出狱最迫切的就是卓景耀了,恨不得半夜就来门口守着。
“也说不定是感情淡了,男人都是会变心的东西。”盛文苑嗤之以鼻。
盛文知相当的不服,“你说话不要扫射好不好?这一切都是臆想。”他难得替卓景耀说了几句话。
卓景耀三年前就和还在服刑期的盛文心领了结婚证,原因很简单,非直系亲属和配偶不得探视服刑人员。
卓景耀开始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在盛文心服刑的第一个月就准备好了去探视,到了岛城监狱门口才知道,他没有面见的资格。
这对卓景耀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一个月见不到就算了,两个月也见不到,三个月,四个月,五个月………直到卓景耀实在受不了的时候,盛文心申请到了一次视频探视的机会,打给了卓景耀。
盛文心这通电话能打给他,就已经快让卓景耀感动死了。
于是那通电话到最后,卓景耀提出来了结婚。
“我咨询过律师,服刑期间也是可以结婚的,我们俩结了婚,我就有资格申请探视了!”
卓景耀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盛文心在视频这处脸颊抽搐。
他说了一大堆,盛文心没有明确拒绝他,只说:“要不……你问问你爸妈的意见呢?”
毕竟跟服刑人员结婚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于是再一个月后,盛文知来探视盛文心的时候,给她看了两份卓景耀爸妈签过字的结婚申请同意书。
三十分钟的探视,盛文心下巴惊讶得就没合上过。
卓景耀这个人设是不是有点走歪了?
盛文知他们一帮人一开始都是不同意盛文心和卓景耀结婚的,卓景耀这人城府太深,有心机还有背景,说白了要是卓景耀想玩他们加起来都玩不过他。现在爱的死去活来,万一过两年不爱了,那不就玩完了吗?
结果就是一堆人里面,只有一个人保持中立态度,那就是盛文昌,他给出的解释是,卓景耀城府深,盛文心也不差啊!
盛文知吐槽盛文昌冷血,后来者还是跟盛文心不够亲,要是换成他闺女看他还中不中立。
接着就是接近两个月的软磨硬泡,卓景耀诚意倒是很足,甚至连远科科技都直接转到了盛文心名下,盛文心这才终于同意了结婚。
男人不一定靠得住,但钱和公司是实打实的。
但这又触及到了一个新问题,卓景耀好像不是华国的国籍,盛文心又在监狱,申请结婚会不会特别麻烦?
流程确实有些麻烦,但卓景耀大手一挥表示完全不用他们操心,只要盛文心同意结婚,其余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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