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项仪式其实进行得很快,不过二十多分钟,三分之二的流程就已经走完,就只剩下晚餐时的新人敬酒流程。
但现在长辈不齐,他们也不能开始敬酒,盛文心笑着对众人说:“我去看看表爷爷那边需不需要帮忙,大家先吃好喝好。”
随后她跟卓景耀试了一个眼色,卓景耀也点了点头,她就放心离开了。
转身出门的那一刻,盛文心听到卓景耀热情招呼两方亲戚,高跟鞋迈出北家的门槛,身后的保镖帮她关上了北家的大门,她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明媚。
如果现在有哪个北家的人走出来,就会发现原先站在门口的佣人和保镖已经换了一批陌生的面庞,盛文心长吸一口晚风,闭眼伸手,示意身后的保镖把东西给她。
一个黑色的木头匣子放进了盛文心两只手中,她小心翼翼打开木头匣子。
里面只放了一个躺倒的木头排位。
“走吧,爸爸,我带你去祠堂。”
十五分钟前。
盛元义见到有人进来,通报说在祠堂发现了盛文洛的尸体,浑身血液涌上大脑,差点原地晕倒,还好他心理素质比较强,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缓过来之后直接带着盛元寒一起离开。
去到祠堂的一路上,盛元义越想越不相信,怎么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这可是盛家老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一定是假的,他不停的给自己洗脑,如果来通报的人,不是他最亲近的保镖,他一定会以为是有人故意要引他去祠堂。
直到他双脚踏进祠堂,看到正中央摆放的那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盛元义整个人就像触电了般,第一次感觉到了腿软。
这可是他的孙子,这可是他唯一的孙子,年过花甲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进尸体,看到面前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人,确实长着那一副他熟悉的面庞。
他伸手颤抖着摸上盛文洛的脸,心中还带有一丝希冀,这只是一副贴了他孙子面皮的尸体。
但并不是。
就是盛文洛。
盛元义活到这把岁数,狠了一辈子,第一次感觉到无措。
“失去至亲的感觉怎么样?”身后传来让人作呕的声音,盛文江带着一队黑衣保镖走向祠堂,狂笑不止。
“盛文江!”都怪他,都怪他,引狼入室!
“你杀了我爸爸,我杀了你孙子,我们两个扯平了。”
盛文江示意身后的保镖关上祠堂大门,最后一丝夕阳被关在门外,只留下祠堂内昏暗的灯光。
保镖,不知道从哪儿给盛文江搬来了一个凳子,盛元义的人在内,盛文江的人在外,互相对峙。
盛元义来的时候没有带多少人,此时他身边加上盛元寒不过就坎坎六个人,但盛文江那边,至少带了十个来。
一帮人乌泱泱地挤在祠堂里,还好盛家祠堂够大,能容得下这么多人。
“这里可是盛家老宅,你敢在这里动手?”
盛元义一点都不怕面前这个小辈,在他的地盘杀他的孙子还妄想威胁他?不止天高地厚的东西。
盛文江见盛元义一句话没说,只是怒目圆睁的瞪着他,盛文江咧嘴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板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旁边的保镖见状,立刻递上火机为他打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怎么那么大胆?敢在这里对你们动手?”
盛文江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个烟圈,“因为我今天就没想活着离开这里,大家同归于尽就好了。”
“我给了你权,给了你势,却养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盛元义冲他怒吼。
“我这叫委曲求全,能屈能伸!”盛文江丝毫不在意盛元义的冷嘲热讽,“把我养这么大的是我父亲和我母亲!你们就凭一个手机聊天记录打死了我父亲,还想要我对你们忠心耿耿?”
“盛元义,你是没有脑子吗?我当初跪下来求你放过我,就是因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又怎么可能为一个打死我父亲的人办事?”
“咱们两个之间,是血仇,竟然敢用我,就别怪我借你的势,来杀了你。”
盛文江直接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把匕首,对面四个保镖见状,立刻拦在盛元义和盛元寒身前。
“就凭你们四个有用吗?”盛文江一挥手,保镖们一拥而上,两人扣住一个,对面瞬间没了气势。
他拿着匕首就冲盛元义冲了过去,盛元寒怕死的很,见状立刻跑到角落里躲了起来。
当初盛裕渊的事情,他虽然也动了手,但并没有下死手,所以盛文江的怒气全部都散发在了盛元义身上。
盛元义也躲得很快,但毕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自然是没有二十岁的年轻人速度快,还是被盛文江刺中了手臂。
“啊!”他惨叫一声,盛文江见匕首扎偏了,拔出来又要冲着他的心脏处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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