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出浴,热气蒸腾着林煊莹润的肌肤,不一会儿,又迅速散去。
在洗澡之时顺便洗的头发还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既然翠浓已然知道了自己修仙,那也就不必在遮掩了。
手中掐诀,嘭的一声,发丝马上变膨松,哇,方便。
翠浓一直在旁边看着,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个什么滋味,百感交加,思绪繁杂,干脆低头不看她。
洗完澡是很开心的,但心里堆了事,怎样都不痛快。
林煊还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修仙机缘来的甚是奇妙。
但,之前她隐瞒,本就是她自己的过错,这里,她又忍不住为自己辩驳。
世上之人,不论是对亲人朋友,或多或少都有留有几分余地,保留隐密的空间。
林煊打心底觉自己没错,本来这种事就不好说。
但是,既然翠浓已经发现了,那不管怎么说,要想保持和她的关系,就必须说。
林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许久,因为她不想说全,又想适当透露。
而这时,翠浓动了,她本就依靠在墙壁旁,时间久了,她又是个凡人,自然身体酸痛不己。
她快步走到梳妆台前,静静端详着自己的容颜,看了一会儿,又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
林煊在她动第一下的时候,便已觉察。
晃来晃去的不知道干嘛,林煊脑子很空,理解不了。
身体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鬼使神差间,不自觉上前,拢住翠浓到现在还湿冷的乌发,残留的水早已将她的外衣打湿,隐隐约约透出里面的风光。
手里捏决,倾斜出一些暖风力,无噪音,舒服地吹在头发上,怕着凉,林煊叫了小二,提着一壶姜枣茶端了上来。
翠浓喝着暖身的茶,享受着法力的好处,惬意地眯上了眼。
而林煊则在专注的在发间穿梭,原本紧皱的眉头在机械性的工作巾逐渐平缓,也让她忐忑不安的心有了一丝慰籍。
在空茫之中,她有了一个猜想翠浓一直不吹头发是不是就是为了给林煊台阶下呢,吹完头发后,林煊拿起梳子,一点一点将打结的头发梳顺。
梳完后,翠浓让开身子,把林煊按在椅子上,从行李中拆出一把梳子,那是林煊在家中常用的那一把,显然,林煊也认得。
窗外的阳光透过纸窗钻了进来,射入这一方小小天地,浮动的尘粒随着两人几近缓慢的动作而沉静下来。
林煊散落的头发被一根红丝带系了起来,不紧不松刚刚好,同样,她也帮翠浓用一根绿丝带系了起来。
默契流淌在两人心间,她们都想打破僵局,刚好撞到一起去了,面面相觑,被逗笑了。
“你先,”,“你先说,”无语,心累。
“哎呀哎呀,不要纠结啦,”翠浓坦然面对,“其实,我并没有为这个感到多生气,我们这几年间的生活不是假的,我也并非是无情之人,别人对我是坏难道我都分辩不出来吗?”
可是,那你为什么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
虽然你没说,可你的眼神分明是这么说的。
你还在怀疑。
翠浓显然也接受到了,她心累扶额。
她十分恼怒,“我作为一个二十多年生活在没有神仙环境的人,就不能感到些许惊鄂吗?”
挠头,可以啊,可是平时你不还在拜那个什么财神,土地公公,城隍,还有各种各样的神吗?
“我那个是传统信仰,又没真正见到。”翠浓咆哮。
哦。
短短一直,像有回音一样,气煞翠浓也。
翠浓的胸脯起起伏伏,气的不轻。
深呼吸,再深呼吸,按按肝经。
平复心情,翠浓勉强提起嘴角抽了几下。
继续说,但之前沉郁的气氛已然消失不见。
“除了那个还有,就是当初你不是把我从婆家救了出来嘛,就冲这点,我翠浓就足以对你死心塌地了。”
翠浓很认真,说的话也确实足以让一个人衷心,但还有别的,不止这些,还有除了道德外的东西,林煊看的出来。
她沉默着,面上的微表情告诉翠浓她还需要更真切的答案。
但偏偏这就是翠浓不能给的,这个答案摒弃了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为主子而活。
这会,倒是翠浓不讲话,低头不敢看林煊探究的眼睛。
林煊模模糊糊知道了,其实她觉得,到现在这个地步,知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她的目的也就只要翠浓忠于自己,但是,有一个机会能让翠浓得到改变自己的机会,她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看样子,非得逼她一把不可。
“咳咳咳”
“翠浓,抬头,看我。”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说话,坦白,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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