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琚月乖顺趴下,雪白的发丝间传来令人怀念的桂花香让她心神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尚书府,又看到了凌安怀在月下赶来道别的画面。
凌安怀背起封琚月,开始在什么也没有的空中踏空疾步。每一步都踩在凝结的灵力块上,每一次冲锋身后都有灵力在喷射推进,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速度后用灵力包裹自己和封琚月,避免速度太快受到什么伤害。因为,她感觉自己能接近马赫了。再练习练习就往光速练,到时候就用这个从天而降的招式把敌人全创死。
“凌安怀,你很讨厌我吗?”
封琚月的声音从背后柔柔弱弱地传来。
讨厌?这个词从女主的嘴里听到还挺奇妙。说真的她对封琚月实际上还挺喜欢的,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后,封琚月就像一个世界坐标中心一样存在于凌安怀的周围。这让凌安怀能够一直认知到自己,不至于迷失在这个世界,而无法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所以,与其是说讨厌,不如说是敬畏。
敬畏这个世界的奇点,一切的中心。
“现在没有。”凌安怀草草回答。反正过一年她们就会反目成仇,十年内她就会被捅个对穿。
这个剧情她现在无法逃脱。
两人在大漠中踏空疾驰,脱离了大部队,朝着茫茫黄烟的深处。无须担心迷失方向,封琚月比大漠的月亮更熟悉大漠。
穿越流沙带,越过蠕虫巢群,闯入红岩地带,封琚月才终于告诉凌安怀,那块宝地就要到了。
小说里没有过分细节的描写封琚月在大漠的每一天和每一场经历,粗略写过几次行动几次机遇后转眼就到了宵云宗选拔大赛。所以后面的路程,凌安怀也无法了解,在这种地方,她除了封琚月就没有别的方向标。
严重怀疑封琚月就是故意的,这小妮子看着话少板正,实际上肚子里主意打得可多了,不然后面怎么和她这个大魔头抗衡的?
凌安怀和封琚月在岩石带小憩,这里投下的大片阴影也能让足够多的大漠生物得到喘息。但到了这里也多半没有什么人烟了。很紧张的地方,如果发生冲突她们俩任何一个死在这里,其他人都没法知道。
“凌安怀,喝水。”封琚月从玉佩中取出水囊,递给凌安怀。
“谢谢。”凌安怀接过水囊,注意到封琚月正在重新束发。那束发的缎带有些眼熟,但凌安怀却无法记起曾在哪里见过。
两人沉默无言,彼此都不擅说话。凌安怀放在之前读大学时,倒是能言善语的,但是在这里,和封琚月相处,她便不知如何说话。总不能和她吐槽大学寝室四人间里四个人都可以睡到下午五点吧……
“你仇家,我曾在武林捕捉到踪影。”
当时南下,便是知道封琚月仇人在那边。小说里凌安怀确实知道封琚月的仇人在哪里,甚至和他们保持一定联系,因为这样可以气封琚月还可以拿捏她,虽然原文作者一直没有说过仇家到底是谁。但就这点她也南下去了武林,在那里同封琚月仇人之一见上了一面。
那一面凌安怀也算是知道了,作者到底多恶趣味。
还沉浸在那一面的凌安怀只顾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恶心感,忘记了听到时,封琚月全身震颤过后攥紧拳头的恨意。
仇人,凌安怀怎么知道的?凌安怀怎么知道她家那么多事?说起来从过去就是这样,小的时候,凌安怀就是这样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出现了……
封琚月起身,将凌安怀压在地上,蓝紫色的眼眸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却又在压抑隐忍。她抬起左手,左手隐有银光闪烁掠过,似乎随时预备出鞘取凌安怀性命。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封琚月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以往都是那样小心翼翼。果然,一旦涉及到仇家的问题,封琚月就会变成剧情主线上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女主。
为什么,她的表情这么淡然?
“你在哪里见到的?告诉我——”
都这样吼着说话了,可凌安怀为什么,仍然这样面无表情。冷淡到好像她不存在一样。那头白发都粘上土了,脸上也扑了灰,白色的眼睛都被她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光辉……可为什么,她还是想要义无反顾的相信凌安怀呢?
“求求你……”
封琚月带着哭腔的祈求终是让凌安怀的表情有了松动,她看向这个小说里不可一世的女主,忽然觉得好真实。
以往她都是以看小说角色的心态来面对她的,所以才能处变不惊。但现在,她忽然觉得好真实,尤其是落在脸上滚烫的泪珠,让她烫得逼真。她一下子慌了,坐起身,捏着衣角干净的部分为封琚月擦拭脸上的眼泪,拍着她的背小声安抚。
终归是儿时为她种下的执念太深。仇恨与救赎两者兼有,困她一身,囚她一生。或许,真的只有反目成仇才能让封琚月从名为凌安怀的诅咒中解脱。
过度干涉,引火上身。凌安怀深吸一口气,攥紧了那封存着万剑山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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