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叫上官同川,是皇帝的老来子,在皇帝心里的分量极重。九岁的上官同川也是小有心机的人,不过皇家啊,自然是不可能真的生出什么傻白甜来。
可以说,上官君墨的皇太孙之位,如果不是先皇亲封,就凭着皇帝对上官同川的喜欢,要立这上官同川为太子根本就毫无悬念。
但偏偏,先皇当年跳过了立太子的步骤,直接立了皇太孙,直到驾崩前才立了皇帝为君,可就算这样先皇也下了懿旨托孤朝中重臣,言明皇帝不得轻易废皇太孙。
当初谢大将军府的老将军曾也是托孤重臣之一,大长公主当时也在其中,除了他们两人,还有崔阁老跟柳宰相。
但是现在谢家倒了,曾经的托孤大臣也不知下落。
上官君墨垂了眼睑,拿起酒壶亲自给在场的几人都满上酒杯。
“想拉我下马让位可不容易,除非他能把所有的托孤大臣全都除了。”
而这最难拔的,则是大长公主。
谢言之想起大长公主的厉害,嗤笑一声,拿起酒杯就一口闷了。陆淮商坐他旁边见他这动作,眉头隐约一抽。
楼清风淡淡一笑:“事无绝对,况且皇上如今正是壮年,他也不至于为了一个皇子,当真得罪满朝文武。”
皇帝要是真的为了七皇子废路上官君墨,满朝大臣有大半以上都不会同意的。
谢不凝对此没有什么表态,况且他如今的模样也说不出什么,就干脆好好的吃饭。谢言之扭头看他的时候还顺便给他碗里夹了块块鱼肉。
谢不凝也最喜欢吃烤鱼,他以前驻守在奉天,奉天临近河岸,吃得最多的就是烤鱼,那边的人也最擅长做各种口味的烤鱼,能叫人百吃不腻。
一顿饭,谢不凝因为弟弟陪着吃了不少也喝了不少,被上官君墨带下去时,脸颊已经泛红了,除了他,谢言之也喝了一些,虽然不多,但他这身体到底是弱,人还没醉,酒劲已经上了脸,他整个人也软软地靠着谢不凝,看人都带着重影。
陆淮商想起他现在的境况,轻叹着放下碗筷,直接将人捞进怀里圈住:“他酒量不好,我还是先带他去休息吧。”
上官君墨立即道:“今夜晚了,就先在客房歇息一晚再回去吧。”
陆淮商点头,抱起谢言之转身就走。
他们两人离席了,上官君墨看向谢不凝,干脆也推了谢不凝走。
至于楼清风与崔子画。
上官君墨只留下一句:自便。
被留下的两人都:“……”
挺无语的。
只不过比起楼清风,崔子画的神色则更为复杂,复杂得让他几次看向谢言之与陆淮商离开的方向。
谢言之已经醉迷糊了,他整个人小小的一团软在陆淮商的怀里,被陆淮商抱进客房的时候,他还扒拉着陆淮商的衣服软软地喊着二哥。
陆淮商有些无奈,声音也少见的轻柔。
“谢不凝已经被上官君墨带回房间休息了。”
“嗯,谁带回去……”
谢言之仰起头来,一双眼尽是迷蒙:“奇怪,你怎么……有那么多个。”
陆淮商轻叹,将他放到床上,又除去他头上的发冠。
扎紧的头发突然散开,舒服得让谢言之下意识地挨着他的手蹭了蹭。
“舒服……”
谢言之呢喃着。
陆淮商眸色一沉,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了两下。他侧身床边坐着,虚压下去。
谢言之迷蒙着眼,整个人都乖乖地躺着。
“言之……”
轻轻的呢喃,碎在谢言之的耳边,让他睁开了双眼。
可这双眼的视线却因醉酒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他没看清楚说话的人是什么模样,却下意识地觉得亲近。
皱皱眉,谢言之忽地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一个转身将陆淮商抱过压在身下。
两人间的位置瞬间颠倒,可谢言之却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就埋下脸来靠在他的胸口。
“大花蟒……”
谢言之呢喃着,软软糯糯全然不见平日里的清脆。
陆淮商心里似乎跟着漏了一拍。
他想起曾几何时,这个人还是谢言之的壳子时,也曾醉酒过,也曾这样靠在自己胸膛过。
那时他说:大花蟒,你知不知道你长成这样其实挺勾人的,好几次我差点都把持不住了。
那会陆淮商的心里跟着漏了一拍。
他也是将脸埋在陆淮商的胸口,还蹭了蹭。
“可惜了,你是个男的,要是女的,我真想将你办了然后娶回家啊……”
陆淮商发现,那时候他的心乱了,似乎也有些惋惜。
不过现在……收拢的手臂轻轻拥着怀里的人,陆淮商用力闭了闭眼,他压抑着吸了口气,忽地用力一个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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