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救下的那李家如何了。”
崔子画猛地转身,眸光紧紧锁着“郑浑”的身影。
他这反应让楼清风跟上官君墨心里都同时疑惑。
那个李家是怎么回事?
谢言之瞥崔子画一眼,轻哼一声,转身朝上官君墨行礼。
“皇长孙殿下,我以前虽然顽劣,不堪大用,但能明辨是非,知轻重,况且谢大将军一门忠烈,世代守护着大隋山河,没有他们战场的浴血奋战,哪里会有我在京城的太平盛世,我想为谢家做些事情,哪怕只是绵薄之力也好。”
崔子画指尖捏紧,眸光紧锁着他一言不语。
上官君墨不言,眸光却先朝陆淮商看去。
连楼清风也盯着陆淮商想听他会如何说。
“我昨日带他去过供堂。”
三人都是一惊,显然没有想到陆淮商会将谢家人牌位的事告知“郑浑”。
皇上虽然已经下旨重查谢家的案子,但此案一日不翻,谢家一日就不得安宁,更见不得光。
此刻若谢家牌位的事被皇帝知道,不管谢家冤不冤屈,给谢家立牌位收尸的人肯定是跑不掉的。
面对“郑浑”的郑重,上官君墨未做回应,他盯着“郑浑”再想起这位少爷平日的作为,眉头皱成一团。
陆淮商忽地上前:“外头雪太大了,还是先入屋里说话吧。”
“也可。”
上官君墨率先转身,楼清风转身跟上。
几人都迈入屋里之后,崔子画这才抬步跟上。
房门一关,冷气骤减。
谢言之直接小跑到炭火边上,伸出双手烘了烘,又朝自己的耳朵捏了捏。
“嘶……这天气,真是够冷的。”
谢言之自言自语着。
门边的崔子画骤然见他这个动作,眸色霎时微变。
“时间紧迫,闲话便事后再说吧。”
楼清风率先开口:“谢不凝如今在押送京城的路上,但我收到消息,他在被景王世子找到之前,遭人追杀,对方所用的兵器至今没有查到来源,但所用却是精铁。”
被追杀?
谢言之呼吸一紧,瞳孔都凝了几分。
楼清风从怀里摸了个箭头出来,放在桌上。
“这是夜俞带回来的箭头,上面刻着的印记不知是哪方势力,我已核查过京城,只在京城兵府查到一侧印记与这个有些相似,旁得暂时没有发现。”
至于这兵府。
隶属兵部管辖,统管着京城各家府邸的兵器用量。
上到一杆枪,下到一把小刀都做了标记印刻。
大隋朝对精铁的管控有些严厉,尤其是前些年的时候,更是严峻,任何兵器哪怕只是一把菜刀,都要记录清楚来源与上家以及锻造地是何处。
而兵府则是统管着整个京城的兵器锻造,与精铁用量。
只不过是皇帝求仙问丹的这几年,管控才松散了几分。
总不能为了这个,而让他们每个府邸都去夜探一番吧?
文官府邸好说,但武将家里就不一定。
就如荣国公府,因着是张贵妃娘家,府里还养着不少府兵,府上兵刃更是经由兵府审批之后一同发送。
更别说其他府邸,哪个不是位高权重?
楼清风若是派人夜探府邸,一旦被抓住,他就是奉旨翻查都得脱一层皮下来。
几人听着他的转述,神色间略显凝肃。
谢言之直接拿起那箭头仔细端详。
这箭头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但造功精湛,箭尖锋利,楼清风如果不说,根本就不知道这兵器是出自哪里。
可下一瞬。
谢言之直接将这箭头,掰成两段!
在场惊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似乎不认识郑浑了般。
陆淮商毫无异常,似乎早已知道。
崔子画却在一边再次狐疑,他双眼微眯,将“郑浑”重新仔细打量了一遍。
“兵府锻造的兵器,上至刀枪,下到匕首弓箭,都做了隐双层藏起标志,但这标志又只是序号,要想知道,箭是被谁买走的,只要查阅头上的序号就能知道。”
上官君墨拧眉,眸色肃然了许多:“你如何知道?”
“嗯?很难吗?”谢言之故作随意地道:“上次花楼喝酒,几个朋友喝不过我,醉醺醺的时候无意间说了,我也就是试试而已,谁知道真能掰开。”
“几个……朋友?”
楼清风感觉这话太过离谱。
他都不敢轻易断定这东西出自兵府,这个小纨绔,就凭着几个朋友醉酒的话,而断定这东西的序号以及归属?
谢言之没管他们怎么想的,掰开箭头之后,抹着那露出的一角,忽地一笑。
“是十三。”谢言之对楼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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