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忽然恶狠狠地瞪着苍鹭:“再废话!家法伺候!”
苍鹭眉头紧皱,转身去给他安排。
房间的门重新关上,谢言之深深吸一口气。
再一想到这里是梧桐园时,他眼底精光一闪,嘴角闪着几分邪恶的笑容。
小半个时辰后,谢言之要的热水准备好了,他站在浴桶边上,指尖伸入水里试着水温。
苍鹭木着脸在一边安排下人倒水,再一想到这位“爷”的娇气还有折腾人的手段,又吩咐下人拿了香油跟花瓣过来,准备放进桶里。
谢言之愣了一下:“那是什么东西?”
苍鹭道:“这是松苍香油,小少爷沐浴的时候不是都要放这个吗?”
谢言之皱眉,接过香油闻了闻:“这太难闻了,换沉香油吧,这些花瓣就不要了。”
苍鹭意外。
花瓣不要就算了,毕竟这位爷心情好的时候也不要花瓣的,心情不好想折腾人的时候才要。
但是这沉香油是怎么回事?
这位爷不是最讨厌沉香油的吗?
苍鹭愣住没动。
“有问题?”谢言之微微歪头,邪恶一笑:“或者是龙涎香也可以。”
苍鹭果然转身:“小的立即去换。”
“嗯~”
谢言之满意点点头,待得屋里众人退下,脱了衣衫就直接钻进浴桶里面。
沉香味辛,但能行气止痛温中止呕,谢言之自小就喜欢这个味道,当然,陆淮商却十分厌恶这个味道。
想到这个,苍鹭拿来沉香油时,谢言还往水里多加了几滴沉香油。
味儿香香的,但陆淮商肯定觉得臭臭的。
满意了!
谢言之连脑袋都浸泡了进去。
此刻,梧桐园的院门外,那个厌恶沉香味的人才疾步而来。
一进院门,陆淮商便问苍鹭“郑浑”的情况如何。
苍鹭神色有些尴尬,还是老实交代,说“郑浑”病了。
得言,陆淮商脚步一顿。
“病了?”
“已经请了行舟先生来看过,施了针,也吃过药,今早便已经醒了。”
陆淮商眉宇轻蹙,似有些不悦:“又在玩什么把戏。”
“这……”
苍鹭不敢接话。
要说这少爷没有玩把戏,病得太巧合了,要说玩什么把戏,他这病又却是实实在在的。
陆淮商也没再说什么,大步朝前迈去。
推开门时,陆淮商神色一凝忽地转身闪开。
嘭!
房梁上突然砸来一包东西,擦过陆淮商的耳边,几乎正中苍鹭的脸上!
苍鹭反射性地拔刀一挥!
嘭!
那包东西砸开,瞬间溅了苍鹭跟陆淮商一脸都是!
是一包水!
水珠还沿着陆淮商的发梢颗颗滴落,晶莹剔透。
陆淮商眉头瞬间紧收,几乎拧成了川字,眼里的戾气几乎快掩藏不住。
苍鹭顶着满脸的水,立在门边也有些生无可恋。
他就是说这位“爷”不是个好相与的。
但这个水……
苍鹭感觉这个水有些不对劲。
陆淮商也捻了捻指尖,递到鼻尖仔细辨认。
结果这水……
“沉香味?”陆淮商心里微紧。
苍鹭脸色骤变,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有些咬牙。
“发现什么,说!”陆淮商声音几乎能冷到掉渣。
苍鹭摸了把脸,把头埋得极低。
“这好像是……小少爷的……洗澡水!”
……
离开梧桐园的路上,谢言之身上披着陈绍拿来的新斗篷,这斗篷银白,上面绣着几篇银竹,领子处搭配着白色的皮毛,衬托得谢言之的脸犹如巴掌般小巧精致。
他信步闲逛悠然自然,却让这梧桐园的不少人,见了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低头快走。
那模样生怕叫这位爷给抓住一般。
谢言之见这境况,忍不住摇头啧啧两声。
他抬起手腕,指尖弹了弹手腕上的槐木猪。
“郑浑,你说说你以前究竟是有多面目可憎,弄得这梧桐园里的人见了你都躲得远远的。”
郑浑依旧没有反应,安静到他之前的出现像是谢言之的幻觉一般。
如果郑浑能醒来的话估计也得怼他一句: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又做了什么……
谢言之放下手腕,抬步再往前时,神色间不由得怔了一怔。
他看到这院子里栽种着的梧桐树。
这梧桐树枝繁叶茂,初步估计需要合两人一起才能团抱得完。
指尖微微发紧,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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