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我向校方报备了，那头说没问题。”

    顾砚庭没什么表情：“什么时候回来？”

    “最快一个月。”那边说，“最慢……可能得半年。”

    顾砚庭：“最多给你代半学期。”

    对方见好就收：“行行行！谢谢庭哥！”

    说着回过味：“我听说你也最近才回国，公司和工作室那边忙吗？给我代课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那你去找别人。”

    “别！我就只能找你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命苦起来，“也就咱俩在国外进修过这门课，我真找不到其他人帮忙。”

    然后又间歇性关怀：“对了，你那病没问题吧？”

    顾砚庭停在012号大教室门外，抬眼看了眼门牌号。

    “到教室了，挂了。”他没回答对方的问题，也没等对方再说话，挂断电话进入教室，刚好踩着上课铃响。

    教室里的学生少得一眼能数清楚，顾砚庭将手里的教案放在讲台桌上，简单自我介绍后直接进入课程。

    一句废话没有，言简意赅到全班顿时没人敢吭声。

    这门选修课单学期要学的东西只有学科基础，教师自身储备量和课件完备就足够，无需要求学生购买教材。

    有人进入状态跟上讲师节奏，有人在小声讲话。可能是讲师压迫感实在太强，说小话的人很快就自己禁言了。

    覃阮记笔记，抬眼往前面瞧，碰巧对上讲师的视线。

    他僵了几秒，默默低头，忙碌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再抬眼时候，讲师的目光已经挪开。

    心跳快了点。

    奇怪。

    覃阮定格几秒，大着胆观察起那位讲师。

    很高，一眼能分辨出是位Alpha。并且，这位讲师和覃阮最近几天见到的人很不一样。

    形形色色的人覃阮见得多，来到这个世界也勉强能用014教他的方法分辨AO，可用眼睛肯定不能完全确定。

    但这位老师光看就有种气场很强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系统讲的，能让oga腿软的猛A？

    覃阮想着又瞧一眼讲师的脸。

    黑短发，高眉骨挺鼻梁，是上扬眉下垂眼，不知道用人类的审美判断是怎么样，覃阮倒是觉得很好看。

    但……

    猛不猛他不知道，反正看着挺凶…

    不过，这张脸好像有点眼熟？

    覃阮想了想，没想起来，于是在心里呼唤：【系统，我在哪里见过这位讲师吗？】

    没有回应，系统溜了。

    他只得放弃询问系统，目不转睛看着讲师的脸，没想到对方再次看过来，与他对上视线。

    覃阮的心猛一跳，莫名心虚，目光慢悠悠飘开。

    接下来他便不再去注意讲台上的人，只看课件和自己的笔记本。这堂课讲学科概述，覃阮写满一整篇笔记。

    没听懂不要紧，他存档了。

    两堂连课，中间十五分钟休息时间，下课后讲师离开教室，正襟危坐四十分钟的学生顿时松了口大气。

    “吓死我了，这讲师看着好凶。”

    “是A吧？好久没见过光看外型都这么猛的A了，还高领正装，这顾讲师是要馋死谁？”

    “你小汁，那可是人民教师！！”

    “可这堂课的讲师不是姓黎吗？换老师了？”

    “代课吧，黎老师请假了。”有人出声，“这位顾讲师应该是我们的学长，我之前在校报栏见过他的照片。”

    ……

    覃阮低着头浏览自己的笔记本，听着教室那边几位学生的交流，放下笔记本，起身离开。

    他从后门出来，穿过长廊找到这层楼的卫生间，站定在外面看那六个图标，反复确认MAN-O盥洗室的入口，抬眼发现MAN-A盥洗室出来个人。

    是顾讲师，覃阮下意识想绕开，但对方已经看过来。

    覃阮：“……”

    他缓慢的眨眼，见顾讲师移开视线去了旁边洗手台，莫名松口气。

    覃阮快步往盥洗室里走，出来时不见外面有人，过去洗手，才站定在盥洗台前，旁边就站过来个人。

    紧接着传来水流声，覃阮偏头，发现来人用沾了水的湿纸巾擦拭手里的玩偶，那是挂在钥匙扣上的挂件，是一只毛茸茸的……

    覃阮定睛看，确定那是只小熊猫挂件，愣着，抬眼发现来人正是顾讲师。

    事到如今，不打招呼就有点不礼貌了，他张张嘴，斟酌几秒：“学长好。”

    顾砚庭看他一眼，收回目光：“嗯。”

    覃阮不再啃声，又瞄了眼对方手里的玩偶。

    光看表面看不出玩偶脏了，但学长很仔细用湿纸巾擦拭，每个缝隙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