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阮拿出系统给他的搪塞理由：“他们很忙。”

    “这样啊。”护士露出温和惋惜的表情，视线在他身上流连，娴熟地在键盘上敲几下，“去里面二号检查室找李医生吧。”

    覃阮点头：“谢谢姐姐。”

    【做得好，她看你目光充满了慈爱。】系统恰时出声，【再接再厉覃阮小朋友。】

    覃阮：“我不是小朋友。”

    他是已到成熟期的小熊猫，也是成年的人类。而且他净身高有一米七五，在人类男性中算正常，在这ABO世界的男性oga群体中也不算矮。哪里看着像小朋友？

    来到二号检查室外，轻轻敲门，里面叫进才推门进去。覃阮关好门后转身，踱步来到李医生的办公桌前。

    李医生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女性Beta，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信息：“覃阮，十八岁。腺体不舒服？”

    覃阮摇头，“我想检查腺体。”

    医生抬头看他：“乖乖，你才成年，大人呢？”

    “他们没时间来。”

    李医生沉默一瞬，又问：“具体哪里不舒服？”

    “状态……不稳定。”覃阮组织措辞，“感觉身体怪怪的。”

    说不上来那种奇怪的感觉，且不能明讲。所以覃阮只能给个模棱两可的说法，他为此感到抱歉。

    “我先给你做基础检查，查出点什么再做深层次的。”李医生给他开单，并安慰，“很多你这个年纪的oga会有信息素不稳定的情况，大多因为坏情绪和压力，调理一下就好了，别担心。”

    覃阮点头：“嗯，谢谢姐姐。”

    被这声姐姐哄开心的李医生给他开好单，指向旁边检查室：“去那边的仪器上躺着吧。”

    覃阮乖乖上仪器上躺好。医生过来给他做了基础检查，而后又回到办公桌电脑前。

    很快出结果，覃阮发现李医生的眉毛皱了起来。

    【系统。】覃阮在脑子里呼唤，【我好像真的有病。】

    系统安慰他：【放心，这里医疗技术很好，会没事的。】

    可他没那么多钱。覃阮缄默不言，无意识的捏了捏指尖，有点郁闷。

    “乖乖你过来。”李医生招呼他，将手里的检查报告单放在桌上，“你的信息素积在腺体里了，得再给你做深层次检查。”

    覃阮得到那份报告，低头看：“…信息素积留？”

    【是挺麻烦的病，你的信息素分泌过多。】系统告诉他。

    “……”覃阮沉默，扭头去看正在准备检查工具的李医生，欲言又止，最后幽怨的问系统，【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

    【你的身体还是你的身体，主脑会结合你所处世界为你的身体进行微调。你也知道，主脑最近出了点小问题，核心遗失，所以……】系统惋惜，不再多言，【先去检查吧。】

    覃阮心情闷闷，走去检查，谁知深度检查不是个轻松事。

    很疼，疼得覃阮下嘴唇都咬破皮，不过他硬是一声不吭的忍到了结束。

    李医生拿到新一份报告，看完放下，“小朋友，你得让你家里人来一趟。”

    系统：【哦豁，看来很严重。】

    覃阮摇头，“他们来不了，姐姐你告诉我吧。”

    “你的信息素积留太多，得人为干预。”医生将报告递给他，“这样，你先将这份报告给你家里人看看，后续治疗得抓紧，不能耽误。”

    “要怎么治疗？”覃阮问，“会花很多钱吗？”

    “Oga的腺体治疗有国家补助，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只是治疗过程需要你的家人在场。”李医生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继续说：“治疗方法有三种，最传统方式的是找位Alpha，让（他/她）帮助你治疗，这也是效果最好的一种；其二是医疗手段，像我刚才那样用穿刺腺体的方式一针针为你将多余的信息素抽取出来，配合药物治疗，半个月为一疗程，你这情况大概要持续治疗半年。”

    “至于第三种……”李医生抬头看他，“是保守治疗，花费时间更长，但效果比第二种温和。你自愿提供信息素给信息素实验科室，他们会免费为你提出多余的信息素，但你的信息素会被广泛应用于医疗研究各个领域。这种情况，你就是信息素提供志愿者。”

    覃阮眼睛明亮，毫不犹豫：“我做志愿者。”

    系统欲言又止。

    李医生亦是欲言又止，还是说了：“小朋友，我得提醒你，很多oga不愿意做志愿者，你真要选第三种？”

    覃阮点头：“嗯。”

    系统止言又欲：【宿主……】

    “这事你还是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李医生给他开药，抬头，“刚才的深度检查算一次治疗，我给你开点药先吃着。记住半月一个疗程，半月之后要再来医院。”

    覃阮只好先点头，道了谢后离开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