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这么一句，正好来到车前，开车门进去，又看了眼杵在外面的覃阮：“别执着苹果，先练排线。”

    车扬长而去，覃阮拎着他的‘作品’站原地，低头思索，问014：【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在夸我？】

    014汗颜：【别多想，抽象派可厉害啦。】

    覃阮拿起他的第十三个苹果看看，嘀咕：“我觉得很好看。”

    014：【……是的，很特别。】

    能怎么着，自己的宿主自己宠。

    覃阮收好‘作品’，往宿舍的方向走，一段之后才想起正事：“刚才忘记提玩偶了。”

    主要不知道怎么提，他耷拉着双肩，自己安慰自己，“算了，下次注意，014你记得提醒我一下。”

    014：【没问题。】

    这周六覃阮抽空去了趟弓道部，将那套还没拆封的弓道服还回去，先前那几个说他坏话的人已经被开除通报了，他这才真切感受到，在这个世界，骚扰Oga是一件很不礼貌且很严肃的事，语言骚扰也不行。

    离开弓道部的时候，现任负责人十分热情的和覃阮交换了电话，对他说以后要是有兴趣来可以联系她，他们随时欢迎。

    【挺好的，多了解人类社会是一件好事。】014慢悠悠地说。

    覃阮漫步在学校里，看着手机里加上的新联系人：“你说得对，但我没那么多时间。”

    他刚才见过弓道部里的前辈们射箭，很酷，说不喜欢肯定是假的，但覃阮没有时间参与。

    执行任务迫在眉睫，下午覃阮就带上工具前往工作室。今天顾霄也在，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但在见到覃阮后还是热情地上来贴贴。

    覃阮看看他的脸，问：“你怎么了？”

    顾霄摇头：“没事。”

    然后往沙发上躺，叹气：“家里长家里短，我自己消化一会儿就好。”

    覃阮放下东西，伸手去捞顾霄的胳膊：“别不开心，我请你吃甜点，旁边那家，很近的。”

    顾霄眨巴眨巴眼睛往覃阮怀里钻：“唔——覃阮你人真好！我要是Alpha我肯定喜欢你！！”

    覃阮笑一笑，带着顾霄去旁边的甜品店买了一袋甜食回来，两个Oga坐在会客区，边吃边做自己的事。

    覃阮悄咪咪观察了楼上好几眼，在第四眼的时候不慎被旁边的顾霄发现，对方眯起眼睛，双手撑着下巴对覃阮说：“我哥和秦医生在楼上哦，想上去看看吗？”

    “……我。”覃阮百口莫辩，毕竟偷看是真的，于是只好顺着心思：“想。”

    “走走走，我领你上去！”顾霄放下手里的东西，将覃阮从沙发上拉起来，带着人就气势汹汹往楼上去。

    二楼静谧，熏香的味道稍重了点，顾砚庭和秦医生在不同工作区，秦医生在那套半成的婚纱前，顾砚庭则在对面的工作台，坐在高脚椅上都放不下那双长腿。

    顾霄上来就去找秦一祝，覃阮犹豫几秒，挪到了顾砚庭那边，站在旁边往工作台上瞧，上面是许多摊开的婚纱设计稿，顾砚庭手下还有正在进行的一张。

    覃阮没出声，看得出神，不知道是不是熏香的作用，他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对顾砚庭的忌惮都被抚平了不少。

    阳光照过来，将他的视线迷糊一瞬，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顾砚庭那张背光的脸，又轻手轻脚绕去窗边将窗帘拉上点，一转身发现顾砚庭正在看他。

    覃阮顿了下，小声问：“不拉上吗？”

    顾砚庭收回目光：“随你。”

    覃阮又慢慢挪回去，还是站在旁边看对方画稿。废稿一张又一张，覃阮觉得潦草几笔都十分出彩的作品，全部一出炉就被扔去了旁边。

    他伸手拿起一张看，没忍住问：“我觉得很好看，为什么这些不行？”

    顾砚庭没抬头：“不要你觉得。”

    覃阮疑惑：“什么意思？”

    “顾客需求。”

    “哦……”

    覃阮放下那张稿子，踌躇片刻，还是将自己想了一天的事说出口：“抽象派也挺好，你觉得我有往那方面发展的潜力吗？”

    这回顾砚庭抬头看他了，表情平静，眼底却染着些复杂，最后埋下视线：“你开心就行。”

    怎么感觉这语气怪怪的？

    覃阮想了想，左右看看，实在找不到话说，本打算循序渐进，结果没忍住直接问：“今天没看见你那只玩偶。”

    顾砚庭：“扔了。”

    覃阮眼睛瞬间明亮：“扔哪里了？”

    “……”低头画稿的Alpha掀起眼皮，“你很高兴？”

    覃阮搅动手指：“没有，我就问问。”

    其实唇角的弧度完全没压住，眼里的兴奋一眼看得出。

    顾砚庭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是说不该碰的东西不碰？”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