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28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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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雨慢慢的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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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婚后他人前与她画眉愈深,人后就冷傲摧折她愈深。

    为何婚后他急开武馆赴狮擂。

    自己还总想他自幼失怙必定心缺一角,便对他更添疼惜和忍让。

    易枕清握紧拳头。

    既然上天让她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再让秦观禄有伤害她爹的机会!

    一定不会让武馆再旁落他人之手!

    女儿身又怎样?馆主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重来一次,她不要再做女儿墙内攀附他人毫无还手之力的菟丝花,她要做那高崖之上迎着风雨春风吹又生的劲草!

    绣花针怎比得上那红缨枪?

    易枕清掷剪咬唇越想越不忿,就着恨意脚抵榻手撕锦,一时间双臂大开大合,看得临鸢心惊胆战。

    红锦纷扬间,易枕清心头阴霾稍散,暗下决心一定好好练武,誓要舞狮大会夺得头筹,不让秦观禄接爹的衣钵。

    半晌过后,易枕清蹙眉自哂,忽觉本末倒置。

    这肉还没割,她怎么就切起葱花了。

    自己那几招花拳绣腿,怎敌从小练武根基深厚的秦观禄?

    她有些泄气,手指托腮苦思冥想。

    整个武馆,武功最强的就是爹和秦观禄。

    爹从小教她女孩子要温良恭俭,不喜她舞刀弄枪,肯定不会同意教她。

    那还只剩一个人……

    易枕清眨下眼睛,眸光一暗。

    晏照玄,爹的二徒弟。

    眼前闪过他挡枪尖护爹那幕,易枕清心口倏涩。

    许是她误会他久矣。

    晏照玄九岁孤身拜师,晚秦观禄一年。

    易母一向偏疼沉默寡言的晏照玄,嘘寒问暖,尤胜亲子。

    小其一岁的易枕清便十分吃味,日日寻他麻烦。

    不是扔他的鞋子入茅厕,就是绞怀他的练武服。

    可他却从不告状,只冷眼默默拾回。

    矛盾骤起于次年冬。

    他冬日失足坠河,恰被易母目睹。

    易母不顾严寒跃下救他,却引产后旧疾,寒症缠身。遍访名医无果,次年玉殒。

    易枕清自此恨极晏照玄,她双眼肿如桃,丧礼上红眼哭骂,阻其焚纸尽哀:“丧门星!还我娘来!”

    “风儿!”

    彼时十一岁的秦观禄一把揽其入怀,双双恸哭。

    从此,两人间的梁子便越结越深。

    “二师兄呢,他此刻在哪?”

    易枕清神思回转,踢衣坐榻,言语间急套素袜。

    临鸢和羡鱼一怔,对视惑然。

    竟是头回听小姐喊晏照玄叫作二师兄。

    “小姐真忘了?”

    羡鱼抿唇试探。

    易枕清蹙眉不解。

    “晏师兄还跪在祠堂……”羡鱼察言观色:“小姐忘了,昨夜您还对他馆法处置,抽了足十鞭——”

    什么?!

    易枕清恍然片刻,蓦然忆起。

    “拿药来,临鸢,随我去祠堂。”

    易枕清整装欲行,临鸢找出药瓶急急塞进袖口。

    “小姐,鲈鱼已烹,要奴婢去练武场给少馆主送去吗?”

    羡鱼一脸殷切。

    “喂猪。”

    清音未落,人已远去。

    啊?

    徒留羡鱼呆怔。

    *

    易枕清在去祠堂的路上全想起来了。

    晏照玄手下原有个兄弟叫林来,因为老母重病,武馆月例远不抵药,遂去地下黑拳场卖命,偶被易枕清发现。

    易氏武馆铁律有言,私斗牟利者,严惩不贷。

    前世易枕清性直,欲将林来逐出武馆。

    晏照玄探隐情后为其求情,认为责掌戒尺,令其立誓足矣,林来并非贪财好斗之人。

    易枕清嫌此罚过轻,坚持公告全馆以儆效尤。

    晏照玄执意阻拦,恰易扬云游,易枕清又不愿惊动秦观禄,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最终,晏照玄提出愿代林来受馆法,并替其担保再无下次,只求切勿张扬,免损林来颜面。

    新仇旧恨,易枕清深觉晏照玄是她此生克星。

    她当真挥鞭责罚,次日气不过,还是私寻林来,厉声告知晏照玄替他受罚之事,要他好自为之。

    易枕清本意是想警告他再无下次,可林来亦是火爆脾气,竟羞怒退馆,后于地下黑拳中断掉双腿。

    其母悲恸投湖,晏照玄依然不忍,便招回林来回武馆做些清扫活计以此果腹。

    易枕清犹记林来那双眼睛。

    从前碰面总是憨笑唤她大小姐,断腿后却眸黯如死灰,只木然沉默扫地。

    易枕清轻叹一声。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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