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保险箱里爬出来的人的脸,他又猛地往后一退,肖樱眼疾手快揽住他的腰,李免不至于摔个大的。
“你干嘛!”肖樱有些恼怒,李免破坏了很美好的一刻。
眼泪迅速在李免的眼睛里凝聚,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紧紧抓住肖樱的手臂,“肖樱,肖樱,我又出现幻觉了!怎么办!”
肖樱盯着他的脸,审视李免的话和表情,最后冷酷地低喝:“不许哭。”
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李免努力地瞪大了眼睛,也不敢眨眼。
“什么样的幻觉?还是什么陌生叔叔吗?”
“不是,德国医生已经治好了那个幻象,这次是……是你的幻象。”李免默默垂下头,噙在眼睛里圆滚滚的泪珠因为肖樱的命令,还在顽强地对抗地心引力。
“我?你看见我?”
李免指着保险箱旁边那个屈腿坐着的女孩,安安静静地,面无表情的,似乎只是一个漫无目的存在。
毛骨悚然的感觉令李免仿佛窒息。
“就在那里,是你的样子,我好害怕,救救我。”
肖樱眼睛里只有保险箱和地板,但是肖樱大夫自有看法:“是我的话,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
“可是……”李免说不出话,思考着他应不应该害怕肖樱。
“李免,不许怕我,就算是我的幻觉也不行。”
肖樱已经意识到她成为了笼罩李免的新的阴影,这对她而言不是坏事啊。她心里有些嘲笑李免的脆弱,手上却像摆弄自己的洋娃娃一样细致地擦去李免眼角的泪水,叮嘱说:“不要告诉你父母,也别去找医生治疗,那是我呀,只有你能看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