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心一横给肖樱打电话。
嘟嘟几声后,电话传来肖樱的声音:“喂,李免。”
李免张开嘴巴,却失声了一样说不出话。
电话那边,肖樱倒是笑嘻嘻的,“你到家了吗?”
李免听见自己说:“到了。”
“你是不是哭了?”
李免看着床单上刚被自己眼泪弄湿的一小块:“是。”
他感觉到肖樱的快乐气息:“找我有事吗?”
勇气,勇气。李免深吸一口气,缓缓说:“你那只狗,能不能改一个名字,不要叫免免。”
肖樱倒是很好说话,没有什么犹豫:“可以啊。”
那一瞬间,李免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一拍,他泪痕未消,喜上眉梢,但紧接着,他想起自己还有第二个要求,又严阵以待起来。
“还有,你骗我进保险箱,不给我开门……”
肖樱的语气开始不耐烦,“不是给你开了吗?”
李免一顿,“可是……”
肖樱冷冷地警告他,“李免,你别得寸进尺。”
一阵迷茫涌上心头,李免回忆起在保险箱里的恐惧和无助,比他得知一只狗叫做免免时的错愕和羞耻要过分一百倍,为什么肖樱可以答应给狗改名,却不听他把保险箱的事儿说完。
“你不觉得你很反复吗,回家之前,你可是对我说了不少谢谢。难道那是假的?”
说起谢谢,就想起伴随每个谢谢的亲吻,李免把头埋进被子里,用他的意志挣扎着:“不是假的,但是你那样对我,我很害怕,我想……”
“别想了。”肖樱知道他想什么,打断他,“你那么蠢,你能想明白什么?你也知道你很蠢吧?”
李免脸色一白,一对永远不缺眼泪的眼睛又红了,他又痛苦又迷茫,一时说不出话。
手机里继续传来咄咄逼人的声音:“哑巴了你,就问你是不是,以后想不想了。”
李免一张口就忍不住啜泣:“肖樱。”
“快点,我要去喂狗了。”
李免感觉自己思考不了,一想事情脑子里就一团浆糊,只想赶紧从浆糊里解脱出来,就像他之前急于从保险箱里解脱出来一样:“是,我是很蠢,以后不想了。”
破罐破摔后的轻松和解脱让他舒服得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