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章群将他扶起来道:“将军回帐中睡吧,幕天席地的,容易着凉。”
章暮站起身道:“防线如何了?”
“金察拉尔正在解决内部冲突,他手下的两个大将一直互相不服,草场那一仗一人失策使三千人折损,此人在金察拉尔军中又不可或缺,金察拉尔发了怒,安抚众人的同时还要想着如何惩罚那人。”
章暮道:“嗯,看好京中跟来的人,别让他们跟金察拉尔的人牵上线。”
“是!”
过了年,有了金察珏的帮助,边北战局逐渐明晰,往好处走去。入了春后,大楚军已经在缓缓占据西塔部落了。
情势比姜合想的好,他烧了手中密报,坐在窗前等人来。
不到一刻钟,客衣与司空越一同进了屋中。
“舅舅,快坐。”
司空越口干舌燥,坐下后喝了一大口茶。
“宫中如何了?”
司空越摆摆手,又饮下一杯茶后才说道:“陛下彻底昏迷不醒,送入宫中的折子有进无出,允之在宫门口进不去,昨日听见宫门口的门后传来惨叫,允之从缝隙中看见了东京营的人杀了几个太监宫女,他们都戴着面具,不知是不是我们的人。”
司空越接着说道:“姜离这次是彻底狠下心拿住皇帝了,今日晨起,我们的人在城外拦住了愈逃离京城的方照一家人,问其为何离开,他不作答,我命人将他们关押牢狱中了。怀珺,接下来要如何?”
姜合想了想,道:“派人将消息传给那些老臣,他们真心惦念皇帝,可以闹一闹姜离。姜离若想登基,便离不了这些人的支持,且看他如何做吧。”
“好。”
姜合道:“方照跟着姜离许久了,他或许知道些姜离的密事,此次出逃定也有不为人知的原因,舅舅可严刑审问。”
“嗯。”时局实在混乱,司空越站起身道:“你多用些膳食吧,眼见着要薄成纸片人了。”
姜合一笑道:“好。”
司空越道:“还有一件事,你可还记得姜无的外祖,秦格。”
“记得。”姜合皱眉道:“舅舅怎么又提起他了?”
司空越道:“秦格并未死,前日他衣衫褴褛,在宫门前转悠着像是在找人,允之认出他,秘密将人捉了,我一番审问过后,才知当日是姜离助他离京,并给了他一笔钱,送他出城。”
“他既离京,为何如今又回来了?”姜合道。
司空越道:“他出京后,染上了赌瘾,现下钱都输光了,于是便想回来敲诈姜离。他在宫外转了几天,宫门都未开。”
“给他钱。”姜合道:“让他把能要挟姜离的东西交出来,等他出京后直接解决掉。”
“是。”
四月初一的夜里,内阁首要大臣在府中自尽,自尽前,他将姜离胁迫皇帝之事以血书昭告天下,京中人为之恐慌暴乱,姜离在宫中听闻后,派兵前去镇压,撕扯中,侍卫的剑捅死了两个七岁的孩子。
百姓见血更是惶惶,竟以卵击石,赤手空拳与侍卫对上了,侍卫镇压不成,便以武力强行驱赶,但手无寸铁之人怎能打得过手持利器的士兵,转瞬间告示牌前便血流成河了。
姜合赶到太平大街时,司空允正带着西京营人与宫中侍卫对峙,宫中侍卫有大半都被西京营拿下了。
“参见菁王殿下。”
姜合看着那抱着孩子哭泣的母亲,怒从心中起,质问道:“谁做的?!”
他声音带着寒气,侍卫中一人颤抖着说道:“回殿下,是这孩子自己冲过来撞在我剑上的,并不是我……”
那妇人闻言赤红着双眼吼道:“不是!囡囡只是问了句血书上是什么内容,便被你一剑捅死了!”
“我没有……不是……殿下……”
司空允来姜合身侧说道:“众人都看着,确是如这妇人所言。”
姜合抽出司空允的剑,一剑刺入那人肩上,血液喷出,姜合后退两步,把剑递给一旁的客衣道:“带下去,审问过后如妇人所言,便当街处斩!”
“是!”
眼见自己的左膀右臂被带走,首领咬牙问道:“今日我等来此,是奉了陛下和裕王殿下的命令,菁王殿下这样处死我的人,是否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姜合从前身为嫡子,如今又是最尊贵的王爷,首领此言将姜合压在姜离之下,司空允斥道:“放肆!”
姜合按住了司空允的手臂道:“我便做了,你当如何?”
姜合身上的龙气威慑不比皇帝少,侍卫首领咬牙不答,姜合道:“你尽可带着消息回去禀报,父皇的责罚我一概承受,但姜离,我看他能奈我何!”
宫中是何情况,他们心知肚明,首领自然敢怒不敢言,只不甘的盯着姜合的背影。
众人散去,众怒平息不少,事情传回宫中,不知是皇帝还是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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