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章暮边走边道:“京中之事,你已知晓了吧?”
赵厦道:“是,章副将告知属下了。”
章暮道:“京中有人想掺和边北与东洋之事,东洋岛国不足为虑,可边北之事,确是不能让这些人插手。”
“是。”赵厦道:“侯爷有何吩咐?”
“从前你埋在京中的人,现下可用了。”章暮道:“给我好好查查,是谁整出的密信。”
“是,侯爷可有疑心之人?”赵厦问道。
章暮想了想,道:“全城都差,着重查兵部众人。”
“是!”
章暮想了一夜,还是不能不坐以待毙。
侯府中,姜合在章暮出了门后,也早早的去了御史台。御史台内一片寂静,姜合与司空越对坐,屋内门窗紧掩着,客衣守在了门外。
“我们的人昨夜已出京,他们脚程快,不到十日便可带回消息。”司空越道:“现下入了冬,你身子不好,切莫多忧。”
姜合执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道:“有关转玉的事,我不能不忧心。况且距皇帝得着信统共不过二十日,舅舅,我们不能坐等。”
司空越闻言抬头看了姜合一眼,只见姜合眼眸似平静的湖水,眨眼间寒光毕现。
司空越一愣,“现下两处情况都未可知,我们无从下手,只得等皇帝派去的人回来后,听到消息才可有所动作。”
“等人拿回消息。”姜合一笑,“舅舅心中不是清楚么,皇帝派去的人,能带回何种消息都是他说了算,他想对边北出兵,我却断不能让转玉顺着皇帝的意,近而难做,毁了避战之约。”
确实如此,可要如何才让皇帝拿到其他消息,进而说给众人听。司空越撇开心中所思,吐出口气,皱着眉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东洋如何蹦跶,都是一群小丑,不必过多在意。重要之处是前去边北的钦差。”姜合缓缓道:“我要去往边北查探消息的人,再也回不来!”
司空允一顿,道:“你想将钦差杀了?!”
自古以来,从来就无人敢杀钦差。那怕是穷途末路,心狠手辣之人。地方惊动京城的案子,几乎都是大案,这些案件中,多数人都在当地势力庞大,但就算势力再大,皇城派人去查,这些人或死或逃,也无一人敢碰钦差。
因着查案钦差不只是京官,更是代表皇帝亲临之人,若是敢碰钦差,皇帝颜面扫地,立马便会不再查案,直接派兵平叛。平叛过后,此地便会被皇帝彻底丢弃,官员不再升职,百姓生意不再被朝廷帮扶,民不聊生的局面将会久久持续,影响几代人。
这次虽是查一封密信,可这去的人也是皇帝金口亲命的钦差,姜合如此说,司空越惊讶不已。
姜合轻笑了下,道:“是啊,杀了他们。”
司空越一激动,挺了挺腰道:“怀珺,那可是钦差。”
“是又如何?”姜合满不在意,“我说了,有关转玉的事,一点都马虎不得。”
“你杀了他们,若皇上查出,你又该如何!”
民间人不敢杀官,姜合身为皇子不是杀不得,只是动手之后,皇帝查出来,不论他从前多疼宠姜合,姜合都会以谋反之罪,被皇帝诛杀。
姜合道:“舅舅莫慌,且听我说完。”
司空越看着他,姜合道:“将我父皇派去的钦差杀了,换成我们自己的人回来,让萝依为其易容,边北之事后,过些日子再让这些人假做去世就好了。这样的话,边北传回何种消息,便是我们说了算。”
司空越皱眉道:“钦差回京后,必得先拜见皇上,皇上得到消息后,照样可按心意改动。”
姜合道:“事在人为,若钦差回京时,恰好在朝会上呢?”
司空越一愣,深思许久后,他叹了口气道:“罢,我去安排。”
姜合一笑道:“多谢舅舅。”
“京城外事解决,只剩下内里了。”
姜合喝了口茶道:“密信从兵部出,姜星又如此笃定,如今整个兵部怕是都在姜星身后。”
司空越点头道:“十四殿下轻狂又浮躁,他想夺下太子之位之意从未掩饰,且他在朝中行事除了侯爷谁也不俱,如今到了要紧时候,许是怕侯爷坏他的事。”
姜合道:“先查着吧,若真是他在背后动手脚,本王饶不了他!”
第八日,司空越的人回来了,还带回了章本白的一封信。
众人看过,章本白上书边北如今内乱不止,知晓避战之约的人多年不见章暮回京,不日前还去金察珏跟前闹了一通,后章本白出面安抚,东塔众人才放下心来。
西塔今年天灾比东塔严重,金察拉尔前些日子杀了东塔的牧民,金察珏与之打了几次后,西塔重创,暂时无出兵之力。
金察珏听闻密信之事,怒极反笑,差点没直接出兵东洋。
如今信件互通,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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