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暮面前被红挡住,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姜合的轮廓,他笑道:“原来殿下喜欢这样。”
姜合被垂下来的一角划过胸前,他浑身一抖,抬起上半身吻住了章暮的唇。
“我看不见了。”章暮蹭着姜合的唇,牵着他的手精准地找到脂膏,姜合指尖被他按着摸了一大块,送往别处。“你自己来。”
姜合身上热流划过,唤着他的名字,应了他无礼的要求。
口含珠,腰腹动,彻夜哼,声不停。
月亮西下,吵闹声渐去,一对喜烛燃烧过半,脂膏盒子落地滚动,床上二人不疲不休。
司空越观完最后一礼后,前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司空允跟在他身边,二人过去扶着司空盾往外走去。
“多谢几位大人!”
“五殿下客气啦。”
“大人慢走!”
“好好,五殿下留步。”
出了侯府的门,司空越看见姜离与方才一席吃酒的人说着话,送走了人,姜离转身看见了三人,赶忙跑了过来。
“外祖,舅舅,小舅舅。”
姜离与姜合不同,姜合长相多随了司空絮,而姜离确实像了皇帝大半。司空盾年老又吃酒后,有些昏眼,他看了姜离半晌后,捏着姜离的手笑道:“阿离啊。”
许久不听这称呼,姜离愣了下,随后展开笑颜,乖乖地唤了声:“外祖,我在呢。”
司空絮欣慰地笑道:“外祖许久不见你了,近来好不好啊?”
姜离答道:“外祖,我好着呢,父皇如今让我在吏部供职,想必不久后,我就能像哥哥一样出宫建府了。”
司空盾道:“好啊,好。快快回去吧,别让你父皇担心。”
姜离笑道:“好,外祖您也喝了不少酒,路上慢些。”
司空盾笑道:“好。”
“舅舅,小舅舅,路上小心。”
司空越与司空允都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扶着司空盾往自家马车去了。
他们出来的算晚,侯府门前渐渐冷清,前院下人忙着收拾残局,姜离站在原处回头看去,门上两个红灯笼高高挂着,依旧红艳。
这里看不见后院,姜离收回目光,网马车前走去。
下人在旁问道:“主子,咱们是否回宫?”
想起府内缠绵的二人,姜离的烦躁瞬间填满了心里,他靠进马车里,道:“去御史台。”
下人愣了下,随后应道:“是!”
御史台内,因着今日菁王殿下的大婚,狱卒们也讨到了喜酒喝。值班的几人凑在一起,天南海北的吹完牛,随后又一起倒下了。
熟悉的桥段上演,董不生咽下口中的酒菜,抬头看向暗处逐渐走来的人。
他微微惊讶,将油水在自己身上蹭了蹭,起身笑道:“五殿下。”
从亲自去南洋给他下令,到要他给姜合埋下疑惑的种子,指使他与南洋王起来信,灭了南洋的国,随后派人暗杀李光学,几次暗杀章暮,最后要他在尚镇假意败露,再到红玉楼下秘密被发现,这连续的事,皆由面前人亲自下令。
说来发笑,这是董不生第五次见给他命令之人。
清醒的狱卒给姜离搬上来一把椅子,姜离理了理衣角,坐下道:“嗯,董大人不必拘礼,坐吧。”
董不生挑挑眉,随后坐下。
等人退出去后,董不生开口问道:“您今日怎么冒险来了?”
姜离看着董不生,道:“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董不生闻着姜离身上的酒气,知晓他也是吃了酒席后来的,他抿抿唇道:“菁王殿下和,大婚。”
姜离忽然发怒,伸手拿过一边的热茶,用力一摔,热水从董不生的面上流下,烫的他闭上了眼。
一旁的下人赶忙跪下,董不生叹了口气,抹掉了脸上的茶水。他知晓姜离对自己兄长的龌龊心思,却不曾想他如此认真。
“本王让你将事情说给哥哥听,你是如何说的?!”姜离怒吼。
董不生看他许久,叹了口气道:“我全都说了,菁王殿下在狱门口反应那么大,您不会不知晓。”
姜离平复了下,咬牙道:“本王没有让你把哥哥气吐血!”
姜离所做之事,皆是为了一人,那便是姜合。从他幼时被送出恩露宫,至后来由恨转生爱意后,姜离就再不曾希望姜合受到一点伤害。他要董不生说出司空絮之事,意为姜合赤诚之心发作,将崇明皇帝所做之事套在自己身上,生出对章暮的愧疚之感,继而悔婚。却从来不曾想他会将自己气得吐血,病了许久,如今还是与那人成了亲。
董不生更是冤枉,他也不知姜合就会怒极攻心,直接吐血啊。
为了平息他的怒火,董不生识相的没有多辩,应道:“是。”
姜离犹不解气,劈头盖脸就骂,“你个废物!本王让你说给哥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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