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多歇息,切忌骑马颠簸,长途奔袭。”
“好,多谢。”
“殿下言重了,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幸好战争刚刚结束,姜合叹了口气。
屋内人缓缓退出去,姜合和司空允给章暮擦完身后换上新的中衣,给他重新盖上了被子。
又一盏烛火熄,司空允端来新的烛火,他看了眼姜合的耳朵道:“怀珺,你耳朵流血了。”
姜合摸了把耳垂,沾了一手血,“无事,让军医上点药便好。”
司空允叹了口气道:“侯爷咬的?”
“嗯。”姜合坐在床边,给章暮拉了拉被子。
“这下嘴也忒狠了。”司空允道。
见章暮睡得好,姜合起身笑道:“是用了点劲。小舅舅,我们出去说吧。”
“好。”
司空允带着姜合除了下耳朵上的伤,随后又带他去用膳。
用完膳后,二人在营中边走边说道:“可查出来是何人所做吗?”
司空允将那日事讲了下,道:“我走后,第二只箭射中了侯爷。今早近兵前来禀报,说在南洋南边的山下找到了背着羽箭的尸体。”
“死无对证。”
司空允道:“南洋剩下的那些人都被我们关在了南洋王宫里,今早我去看过,一人未少。”
姜合道:“身在南洋的不只是南洋人,想要他死的也未必是宿敌。”
司空允许久未言,“怀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姜合驻足看向他,“小舅舅,你又知道些什么。”
二人相顾无言,还是司空允先开口道:“南下裘州,缺少兵卒,收复南洋,途中发生的这些事,是不是要?”
司空允未说尽。
“大楚边境仰仗他一人,我猜不会在此时要他性命。”姜合道:“许是想转玉吃些教训,认清自己的地位吧。”
司空允脸上怒气又现,“那头一箭可是淬了剧毒的十字箭!”
“不是没射中吗?”姜合淡淡地说道。
司空允愣住了,是啊,没射中。
既然没射中,从哪追究呢?追究谁呢?追究什么呢?
姜合道:“转玉不知,小舅舅也不要说与他听。若他知晓,肆意妄为,到那时,他的性命才会真的保不住。”
司空允沉默半晌,应了。
月上枝头,起了大雾。
“时候不早了,小舅舅回去歇了吧。”姜合道。
司空允道:“方才派人给你收拾了侯爷旁边的帐子,我带你过去吧。”
姜合道:“不必,我去看看转玉。”
司空允欲言又止,最后无奈道:“去吧,你自己也要注意歇息。”
“好。”
姜合循着出来时的路,又回了章暮的帐子里。
门口士兵里外围了三层,姜合粗略扫了一眼,随后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后,床上的章暮还是原来的姿势,而床前的地上,跪着一个人。
听见动静,那人回过头来。
“章群?”姜合坐在床边轻声道:“你怎会在此?”
章群看着姜合,一脸的自责,跪趴在地上连声请罪,姜合皱着眉,问他为何,章群才将那晚的事说了一遍。
“我不该那时跟侯爷闲聊,都怪我,侯爷一时不慎才会中箭。”
姜合听完,又看着床上的人道:“不怪你。”
“殿下。”
“章群,不怪你。”姜合回过头来看着章群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你先回去歇息吧。”
章群看着床上的章暮,沉默半晌后还是退出帐去。
他退走后,姜合在章暮床前盯了他一晚,不知在想些什么。
隔日一早,大雾散去,帐子里钻进来一束阳光,正打在章暮身上。
章暮身体本就与常人不同,歇息一夜后就比昨日好多了。他躺了一晚上,后背有些发麻,晕晕乎乎地刚想挪动一下,便被人按住了肩膀。
?
章暮以为被鬼压床了,从梦中挣扎着醒来,睁眼便看见了姜合。
?
姜合俯身问道:“怎么了,要喝水吗?”
章暮拉住姜合要去拿水的手腕道:“不要,你离我近些。”
他说话中嗓音还带着些嘶哑,姜合矮了矮身子道:“嗯。”
章暮盯着他,细想了下,昨日他疼到失智,有人温柔地抱着他,与他耳语,他还以为是梦。
原来不是。
睁眼就见想见之人,章暮咧嘴笑了下。
“耳朵怎么了?”
姜合听着他嘶哑的嗓子,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扶他慢慢喝下。
“被小狗咬的。”
一夜过去,姜合耳垂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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