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这日,老天爷给面儿让人见了会儿日头,不过一刻,天又变得阴沉昏暗,起了薄雾。
王起骑马在南洋江畔等章暮上岸,他本就比常人高,骑在马上更是一眼就看的出来。
章暮在神秀山下派好命令,将千里眼扔给一边的老罗道:“我们先走,你带人看好信号!”
老罗道:“是,侯爷放心!”
章暮翻身上马,拽住缰绳,道:“诸位,今日我等齐聚神秀山脚,皆因一心,便是收复故土!南洋自前朝从我国分离出去,至今已有百年!国土分裂,陛下忧心忡忡以至彻夜难眠。尤其近来南洋人不懂圈地自牢,数次偷偷登岸裘州,在城中作乱,使裘州百姓惶恐不安,陛下忧心更甚!裘州如此不太平,我等食君之禄,食民之禄,便要为君民分忧。攻破南洋,收复故土!”
众将士听他此言,热血吼道:“攻破南洋,收复故土!!!”
章暮道:“不论从前诸位在何处就职,今日各位在我麾下,便要尊我命令!只可前进,不可后退!”
众将士道:“只可前进,不可后退!!!”
“出发!”
“是!!!”
楚江结了厚冰,马蹄装上防滑玄铁才能走稳,玄铁与冰碰撞出冷碎整齐的脆声,传至百里不停。
章暮带头从楚江踏上南洋岸,岸上的南洋军给他们留出登岸的空地,三面包围着楚军。章暮粗略扫过南洋军队,看上去确实是十万人阵。
王起打马上前道:“北安候爷,久仰大名。”
章暮道:“南洋鼎鼎大名的上将军,本侯也是久仰大名。”
王起笑了下,微微弯腰靠近章暮道:“在下以为侯爷神兵无数,却不料原来侯爷手中只有这十万兵马。侯爷带人全数上我南洋岸,就不怕我南洋大军一口将你吞了?”
“上将军既然应了这君子之战,本侯认为上将军不会如此卑鄙。”章暮笑道。
“那不一定。”王起笑道:“从前听闻侯爷美貌艳绝边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被人这样调侃,章暮也不生气,也笑道:“本侯也听闻上将军的鬼面十分可怖,南洋无人敢直视,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王起道:“本将的鬼面也不是人人能看得的。侯爷看着南洋的大好河山,心中作何感想?”
章暮道:“山好水好,唯独不好的,是它叫南洋。”
王起略掉他后面所说,“既然如此,侯爷留在南洋如何?本将见侯爷生得俊俏,十分钟情。不若侯爷脱去这一身黑甲,换上柔软的舞衣入我府中,与我春宵一乐如何?”
章暮嘴角微微下压,周身气息立刻变得凌厉。
章亭峥终于忍不住道:“放肆!”
王起看了眼章亭峥,又看着章暮黑了的脸道:“侯爷不如好好考虑,你若应,这一战自是不必打了,皆大欢喜。”
王起身后一人一脸猥琐道:“侯爷不如考虑考虑,我们将军可疼惜府中人。”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放你妈的屁!”
“侯爷岂是你能意淫的!”
南洋军笑作一团,楚军则各个怒相。
“本侯听说将军好男色,不知确是如此饥渴,见人就示爱。”章暮道:“上将军不知我已有家室吗?”
章暮说着,身下的马往后退了两步。重新站定后,战马鼻间出了几下粗气,像是嫌恶王起说出的话污耳。
王起脸上笑一凝,道:“自然知晓,本将听说你那夫君弱不禁风,是个短命的。他在床上能满足你吗?”
说他倒无妨,章暮听多了早就习惯了,但他听不得有人说姜合。
“你想死吗?”
冷风过喉,言语化作冰刀扎向王起。
王起对上他漆黑的眸子道:“怎么?说中了?你那废物夫君……”
他话未说完,章暮便迎面向他劈去了剑,王起侧身躲过,也抽出剑与章暮的剑碰在了一起,剑与剑摩擦出刺耳的鸣叫。
“好剑!”
两军士兵也同时冲向了对方。
一时间,混战起。
章暮与王起在马上对战,一来一回间,竟分不出上下。其他楚军见章暮动手了,也倾刻全上,血与惨叫一同传来。
南洋普通士兵更善水战,陆战比起楚军略占下风,楚军快速占据上风,章亭峥连杀几个南洋军后,从袖间发出了第一道信号。
躲在障林中的楚军见信号出,放火点燃了附近杂草,不出所料,杂草一接触火源,立马烧成一片,躲在障林中的南洋军大叫着:“有叛徒,叛徒放火烧林子了!”
这人刚喊完,便被楚军从身后刺穿了胸膛,血滴落在地,灭了小火星,人却成了柴火。
障林中的楚军与南洋军缠斗一会儿,见火势越来越大,便放出了楚国信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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