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暮应道:“让赵治中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是。”
有了几日晴好的天,临近他们下山时时,晨起好好的艳阳,转瞬间便被闪电劈走,雷声也跟随其后为黑夜劈开一个口子,倾盆大雨瞬间落下,道边的庄稼被压弯了腰,树叶子不看重负,被迫着砸入泥地。
京郊,两匹快马急停在分叉口,蓑衣下,一人道:“务必交到皇帝手中。”
“是!”
“我走小路去司空府,皇帝回信了你直接带去裘州,不必等我。”
“是。”
“去吧。”
“驾——”
马蹄声音起,两人分道扬镳,待他们走后不久,雨将马蹄印彻底冲掉,如不曾有人来过。
司空府后门,一人打马直接进了后院,早就等在原地的下人上前接过缰绳,带人进了书房。
“见过司空大人。”
司空越与司空允抬起头道:“起。”
“是,大人。”那人抬起头道:“这是这几日在裘州城内打探所得,北安候的人已经进宫了。”
司空越接过看了一会儿后,递给了一边的司空允。
“怀珺如何?”司空越问道。
“回大人,殿下无事,属下来前殿下与侯爷正在神秀山赈灾。”
司空越道:“你下去歇息吧,明日带百人去裘州,暗地保护殿下,非必要,不露面。”
“是,大人。”
司空允大致看了一遍,皱着眉问:“哥哥,怀珺不会有事吧?”
司空越摸了摸司空允的头道:“无事,侯爷与怀珺有幼时的情谊在,定不会让他有事,你可安心。”
“嗯。”
雨洗天地一夜,隔日大晴,姜无刚下朝,依旧被人带去了勤政殿。
崇明皇帝站在桌后,看着挂在墙上的大楚舆图。舆图北扩几百里,功劳皆是因为章暮。
“参见父皇。”姜无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见声音的崇明皇帝道:“起吧。”
“是。”
随后便无话了。
姜无站在原地,心焦如脚下生火,却偏偏不敢动。
一人赤脚端着茶杯从侧边走了进来,茶杯落桌,发出轻响,姜无小心翼翼的转了转头,看向了送茶之人。
来人正是贾氏。
贾氏察觉到姜无的目光,眼尾一挑,笑意盈盈的与他对上了眼。
“丁言。”
崇明皇帝的声音传来,吓得姜无一哆嗦,赶忙应道:“父皇。”
崇明皇帝坐回龙椅,手中转着珠串,“裘州如何了?”
见他们要谈正事,贾氏对皇帝勾了勾唇,转身往后殿去了。
等她人走了,姜无才抬头道:“父皇放心,儿臣都已打点好了。”
崇明皇帝茶到嘴边,听见他这话到底没喝。
“看看,转玉给朕的密信。”
姜无接过,信上内容越看越心惊。
“父皇。”姜无跪在地上道:“神秀山之事,跟儿臣并无关系。”他这几日找了几个小馆和女子在郊外的庄子上,昨日才回。
崇明皇帝将茶喝了,茶杯轻响,又吓了姜无一哆嗦。
“朕知道,那是天灾。”崇明皇帝揉揉眉头道:“今年的法事可做了?”
“回父皇,儿臣从裘州回来的时候已经嘱咐过了,明日开始做。”姜无道。
崇明皇帝“嗯”了声,顿了会儿又道:“丁言,怀珺亲自在洪灾区赈灾。”
姜无自己的消息也已经拿到手了,他知道了姜合和章暮在神秀山救灾。章暮带着人建房子,姜合则看着人熬药治病,按理说是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不知是神明庇佑还是人感动天,坏消息一直未传到京中。
“是,儿臣听说了。”姜无不知皇帝是何意。
“朕的梓童仙去多年,还在暗里保护怀珺。丁言,你母后的凤印拿的还稳吗?”
崇明皇帝说的漫不经心,但姜无心沉了许多。
自从太平皇后薨逝后,凤印和后宫暂时在怡贵妃的手中,可姜无知道这暂时,到底是不是永恒。
姜无这太子的位子自然也不是永恒。
一国太子,未来储君,被唤去做的事都是一不小心就没了命的事,现如今他母后的位子还要挂在自己的身上。
皇帝此言,更是在提醒姜无。
“父皇,儿臣知错。”
“错在何处?”错在何处,姜无不知。
“丁言,朕记得与你说过,狼若成型,身旁再伴一虎,这天下,就不是你的了。”
“父皇,儿臣早就安排了。此次事,确是天灾助人,求父皇宽恕。”
姜无现下是真的慌,皇帝虽下令让章暮在裘州吃些亏,但姜无之意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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