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踹得太过厉害,这时行动还不太利索,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姬安屏退左右,转身坐回椅子上,就着刚才写信的笔墨,扑开一张绸布,写了几行字,然后将布卷成手指粗细,去鸟笼里抓了一只介苏鸟。他将布绑在鸟身上,揣着鸟出宫去了。
校场,姬发正练兵,下属禀报三王子到。姬发不知他又有何事,将盔卸了,穿着软甲去见了他。
“三弟怎么有空闲来?”姬发见他笑得一脸不真诚,不知他又有什么鬼点子。
姬安觉得一阵压迫感从姬发身上迎头砸来,他轻咳了两声缓解气氛,说道:“二哥,父王让我跟你多多学习,我在宫里待着无趣,你教我射箭怎么样?”
“难得你想动”姬发不与他多说,命人拿来两副弓箭,瞄准草靶,“拉弓的时候不要空放,否则伤弓,必需搭箭”姬发又讲了些要领,然后箭离弦,射中草靶。
姬安点头,学着他刚才说的拉弓搭箭:“二哥,你看看我这样对不对?”
“不错,你自己先练着,有什么不会,来找二哥”姬发觉得姬安就是一时兴起,转身打算继续去练兵,刚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一阵叫喊,转头看去,姬安把弓箭扔下跑向前面。
姬发心生疑惑,跟着他走过去,就看见他从地上捡起一只鸟。
“二哥你看,我射中一只鸟”姬安献宝似的把鸟递给他。
姬发叹了口气,觉得不该让他玩弓箭,教了他,他就要胡乱杀生。
“你啊,怎么拿鸟当活靶”姬发把鸟儿拿在手中,避开血迹,把散乱的羽翅归拢整齐,露出鸟儿身上绑着的东西。
姬安一脸惊奇,问道:“二哥,这是什么?”
姬发微微拧眉,把绸布解下来,他看见布中包着一块直径二寸的圆形玉牌,雕功精细,刻着兽纹。
展开绸布,上面写一行字
【我已入西岐为相,执兵政两权,下月初三,起兵,杀周王,夺位——姜尚笔】
姬安大吃一惊,喊道:“这是丞相写的?想不到啊,他平时看着没什么野心,私底下竟然是要谋反!”
“不得声张!”姬发一手捂住他的嘴,单手把绸布和玉牌塞在腰间口袋中,将姬安拉住,去了鸾仪殿。
姬昌与姬旦正共看本章,商讨引河水入农田的事。
姬发将信件和玉牌呈上,将校场的事讲述一遍。
姬昌走下座椅,站在殿上看了那绸布上的字,扫了一眼三个儿子的神情,他看向姬旦,问道:“吾儿认为要如何做?”
姬旦认真看了字迹,摇了摇头:“我认为不是丞相做的。丞相不是凡人,且心性高洁,不会贪恋王权”
姬昌把目光转向姬发:“发儿觉得呢?”
姬发抱拳:“父王,我认为,这定是有人顶替丞相所写,此事不宜声张,应秘密搜查,尽快处置,先不要惊动丞相,以免寒了他的心。待事情解决,再与他说明此事”
姬昌点了点头,面色和善地问姬安:“安儿说呢?”
姬安正等着他问,此时压下极其兴奋的情绪,微微皱眉,说道:“两位哥哥太过信任那姜尚了,可知面不知心,即使他刚开始没有这种心思,但他现在手里握着兵权和政权,尝过了权力的滋味,他如何就做不出这种事呢?父王的江山不能眼睁睁拱手让人啊!”他说着,仔细观看姬昌的神情。
姬昌没有阻止他,只说道:“若按你所说,要如何处置他?”
姬安心里美滋滋的,继续说道:“姜尚叛国,应当流放,以示国威和父王的仁慈”
姬旦听到这里也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看向姬发,无声地询问。
姬发颔首肯定了他的猜测,悄悄向侍从招手,侍从在后面给他递了条绳子。
姬安说完,打着心里的小算盘,想着好事将近。
姬昌冷下脸盯着他,说道:“姬安污蔑当朝丞相,当施以杖刑。”
姬安脸色骤变,后退一步,姬发眼疾手快把他拉住,用绳子把他捆绑结实。
姬安不知是何处被识破,大呼冤枉:“父王,你怎就认定是我冤枉他,你去问问那玉牌子是不是他的。今天我命人去请他喝茶,我派去的人在门外听到他和别人密谋造反的事,您应听听证人的话啊!”
姬昌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与他说话,转身走向座椅。
姬发拉住姬安往外走。姬安还在喊叫,被他用布堵住了嘴。
姬旦叹了口气,跟在他们身边,说道:“三王兄,你不该污蔑丞相谋反。你觊觎丞相时,父王和我们拦着你,不是因为丞相的官职。你不要想着把他拉下高位,然后收他入宫了。”
姬安的心思被戳破,垂头丧气地任由姬发拉着走。
姬发不看他,只看着前面的路:“这么说吧,丞相大度,再加上你年纪小,他不与你计较。若你真惹烦了他,你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再者,丞相是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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