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骑上黑虎,一鞭挡开刀面:“你白天还没打够,竟然夜里劫营来了,那就让你有来无回,如何?”
“你就只剩嘴上讨便宜了”姜子牙见他面上潮红还未散,知道他还没醒酒,将刀在身前耍了一圈,刀面一横,拍向他的头顶。
赵公明虽未醒酒,尚且灵活,低身躲过,反手将铁鞭对准他一掷。姜子牙一刀砍飞铁鞭,将刀身旋转着往赵公明面上推去。
侧边横出一人,手握赤金万象锏,将斩神刀一敲,陈九公在枣红马上喊道:“休伤我师父!”
姚少司在他身后跟来,扔出子午鸳鸯钺。
战马不比神兽,贾映暄,黄皓锦,龙须虎三人骑马终于赶到。
子午鸳鸯钺在空中飞向姜子牙面门,龙须虎挥起凌苍棍,子午鸳鸯钺在棍上转了一圈,又被原路扔回。姚少司接住兵器,与他缠斗在一处。
黄皓锦骑一匹乌蹄马,手握长□□向陈九公,陈九公使双锏,面对长枪略有些吃力。黄皓锦面色坚毅,枪法凌厉沉稳,将陈九公杀得节节败退。她看了一眼陈九公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我乃将门之后,你有何本事,敢与我交手?”
陈九公稳住战马,双锏一交,架住长枪。黄皓锦将枪柄一转,刺向他的咽喉。陈九公仰头矮身,枪尖在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贾映暄催青鬃马绕后,鹊翅剑紧握在手,向陈九公横削而去,剑身在半空被鞭子卷开。
贾映暄看向持鞭的将军,见他只披甲不戴盔,手持一条软鞭。
还未等贾映暄开口,此人便用软鞭指着她,道:“何人来此处,竟欺负一个孩子?周将通名!”
贾映暄不认得他,反问道:“你又是何人!”
“我乃太师麾下,张节是也”张节挥动龙骨软鞭,卷住青鬃马前腿,向后一扯。
贾映暄见他打法不似旁人,把缰绳拉起,战马前腿一立,她将鹊翅剑一撩,剑光如虹,斩断软鞭,接着催马近前,对着张节左右两剑,张节闪躲,鹊翅剑在他胸甲上砍出两刀深痕来。
“你倒是狠厉”张节催马退后两步,挥起半截鞭子来缠她的手腕。贾映暄手腕翻转耍个剑花,将剩下的鞭子又砍去半截。
这边打斗正酣,东南粮草处,武吉趁黑到了粮堆前,抬指点火。
吉立看见了火光,喝道:“你是何人?”他正问着,只觉得脑后生风。
余庆把他拉开,喊道:“小心!”
黄天化离锤了个空,拧腰旋身向他扔出一锤。余庆被劲风逼退数十步,最后仰面一闪,躲过一锤。
看守粮草的兵将见有敌军偷营,举着兵刃围过来,武吉令下,五百轻骑与守粮士兵拼杀在一起。
吉立后退两步,拉开信号弹,武吉手疾眼快,上前将他的手腕一压,信号弹飞进粮草堆,瞬间点着了。吉立见粮草着了火,心里急切,转身要去大帐报信。
武吉把流云枪一横,问道:“你往哪去?”
吉立拿出铜锏,将流云枪一扫:“不要挡路!”
“呵”武吉轻哼一声,持枪一挑一扣,拿住铜锏。
吉立将锏弃了,迅速拉开信号弹一扔,武吉往上瞥了一眼,流云枪枪尖发出一阵寒光,将信号弹封成冰雕。
吉立见不打赢了走不成,抽出腰间软剑,刺向他的脖颈。
武吉无心与他打斗,见粮草堆火势已经冲天,一枪挑开软剑,枪尖在信号弹边上一铲,铲得飞在空中,武吉凌空跃起,踢碎冰层,单手掐诀,隔空点着了信号弹,一枪将它送上高空。
赤红色的火光在天上炸开,并没见有援军前来。
吉立和余庆不知,此时营中兵马正被哪吒领兵缠住,主将正在帅帐前与姜子牙等人厮杀,无暇脱身。
帅帐前,闻仲看见信号弹亮起,又看见东南火光冲天,惊觉不妙。
这时,申公豹骑着白额虎,从周军与商军厮杀的圈子外冲进来,他身上挂伤,衣袍有刀剑划破的痕迹,似乎是在外圈拼杀了许久,他气喘吁吁道:“姜子牙,你竟夜里偷营,休要猖狂!”
姜子牙下令道:“不玩了,撤!”周将领兵如鬼魅一般迅速退了。
闻仲得以脱身,立即派兵查看营中状况。只见大军死伤惨重,粮草尽数烧毁,他百般叹息,却还是速速派人安置伤者,押运粮草。
“这就厉害喽!”银安殿中,姜子牙刚换下战袍,坐在主座,扬眉笑道,“各位做得不错,大功一件。闻仲没了粮草,自然会派人运粮。我要是让他这粮成功运来,我那个吕就倒过来写。”
众人失笑,龙须虎提醒道:“师父,那个倒过来还念吕”
“那不重要”姜子牙摆手,说道,“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嘛”
【?运筹:丞相的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