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宫偏殿起了小炉,给这寂静的宫殿平添一分暖意。元始天尊坐在藤椅上看着小炉,手持玉扇轻轻扇动火焰,火苗跃动着轻拂锅底,锅里的汤升腾着薄薄的雾气。
元始天尊感觉到一阵气息向自己的方向靠近,他没有吭声,待那气息近在咫尺了,他向旁边转头,看见姜子牙蹲在他旁边和他打招呼:“嗨,煮什么呢?”
“你不是在睡觉吗?”元始天尊微微弯眸,照看着锅底的火。
“睡不着,梦里闻见有人在煮汤”姜子牙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拎一拎他肩膀上的衣服,“烟熏火燎的,是你干的活吗,你起来,我来”
元始天尊起身,让他坐在自己的藤椅上,说道:“哦,是你干的活?”
姜子牙坐得心安理得,伸手要他的扇子:“以前从没见过你起锅烧汤,这锅里煮的什么?”
元始天尊把玉扇给他,端起小碗,盛了一碗汤,手心灵气流转让汤温度适宜,他把碗递给他:“给你的,吃了养伤”
姜子牙端过了碗,看着里面飘着的仙草,问道:“我怎么看着它眼熟,这不是大师伯院里养的那几株八百年长一寸的草吗?”
元始天尊笑着说道:“看来眼力不错,你试试好不好吃”
姜子牙喝了一口,觉得一阵清香直冲头顶,身上灵气充沛了许多,只是清汤寡水没什么意思,他说道:“没我煮的粥好吃”
元始天尊拉过另一张藤椅摆在姜子牙旁边,他倚在座上,把扇子从他手里拿走,用扇柄戳姜子牙的肩膀:“我很久没做膳夫,你就别挑了”
“不挑,我可没那么大胆子”姜子牙喝完一碗,说道,“爹,我得走了,朝歌派了兵马来,我要回西岐坐镇了”
“不急”元始天尊拉住他,说道,“太乙他们去西岐主持大局,你再住些时候也不迟”
姜子牙听了,坐回原处:“那就好,有人替我干,我就不忙了”
元始天尊拍拍他,问道:“我有一事不明,打神鞭在你手里,你是怎么没打过他们的?”
“是这样的,我在山坡上睡着了”姜子牙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向元始天尊,像是在期待他问些什么。
元始天尊与他视线交接,说道:“你继续”
姜子牙说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山坡上睡觉”
元始天尊摇头:“不问,尊重每一种睡眠方式”
姜子牙觉得无趣,继续说道:“我没有察觉,天明时被阵法困在山上…”他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
元始天尊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姜子牙追上他,问道:“去哪啊,爹?”
元始天尊用含着冷意的眼睛做了个笑颜:“我去碧游宫散散心”
姜子牙先一步到他面前,把去路一挡:“你这一去,封神之战的计划可就漏了”
元始天尊把他拉住,一起往前走去,去的方向却是玉清殿,他道:“我知道,所以留到最后再算总账。这次是你下山后第一次对抗仙门弟子,他们趁你没有防备时布了法阵。你不要气馁,你的法不是白学的。下次找山坡睡觉的时候注意防备,让神识覆盖个二三十里。”
姜子牙一边跟着他走,一边点头:“我记得了”
元始天尊在玉清殿停住,说道:“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打神鞭的用法,看来你用到它的地方不多,没有发现神奇之处。召出来”
姜子牙伸手,手里多了一条长鞭。
元始天尊站到他的面前,说道:“凝神观想,与它意念合一”
姜子牙敛眸凝神,面前的长鞭在心中和眼中并存。
元始天尊继续道:“把它捏成一杆枪”
姜子牙持续观想着,心中和眼中的长鞭褪去本色化作金色,渐渐拉长,变作一杆长枪。
元始天尊赞许地弯眸,说道:“会了吗?”
“会了!”姜子牙握着枪说道。
元始天尊缓缓走向殿门,面对外面的景色,说道:“我想给你所有你中意的坐骑,也想给你所有你顺手的法器。所以给你能化百兽模样的四不相和能变百种法器的打神鞭”他说着,没见回应,只听到背后有阵阵破空声。
他转过头去,姜子牙拎着长柄砍刀,对他说道:“我以后就用这个,叫斩神刀”
元始天尊扶额笑起来,笑完之后,说道:“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