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十多步距离的外间,本就兴致勃勃的徐校严等人在酒意下变得更兴奋了。
说笑的声音传来,边鹰朝他们望了一眼,“徐世子这性子倒是一直没变,喜欢热闹,每日变着法的找乐子。”
他说完,眸色一暗,呢喃了一声,“这样也好。”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何必因俗事乱了心绪。
徐校严喝完杯中酒水,要再倒一杯,刚拿起面前酒壶却发觉手中物已经是空荡荡了。
“谁面前的酒壶还有酒,给我倒一杯。”
众人去看摆放在他们面前的酒壶,他们说笑玩闹间,酒壶中的酒也清了。
“叫人上酒吧。”
徐校严的随从听到吩咐,往门外走,还未到门口,便听到敲门声。
打开房门,随从一惊,赶紧垂目,“小的见过三殿下。”
他略微提高声量,让房内众人听得清楚。
屋外,三皇子笑意吟吟,身后跟着几个端着几壶酒的人。
屋内众人瞬时一静,而后起身,“三殿下。”
宋锦栗和边鹰对视一眼,绕过屏风,给这位不速之客见礼。
三皇子踏入屋内,徐校严给他让了位子,三皇子看着众人道:“好了,又不是在宫内,没那么多规矩,免礼吧。”
他在众人身上绕了一圈,才发现边鹰也在,“方才没注意,原来你也在。”
边鹰上前几步,正好挡住他往旁边看的视线。
三皇子一愣,转开了目光。
徐校严眼眸转了几圈,才问道:“三殿下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在这?”三皇子笑着用手中惯常带着的精致折扇敲敲他的肩膀,“我就在隔壁,听到你的声音就过来瞧瞧,倒是好热闹,都在呢。”
他使了个眼色,几壶酒就被放到桌上。
“想着不能空手而来,你们也定然喝得差不多了,便拿了几壶酒。”
徐校严视线在瓷白的酒壶上打转,“殿下真是料事如神。”
“这算料事如神了?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喝起来没个轻重,更何况这么多人,酒总会不够。”
徐校严笑道:“殿下说的对。”
三皇子复又将视线转向边鹰,边鹰看着他走近,三皇子端着杯酒,用折扇点在边鹰身上,手上用力。边鹰察觉到胸前的力道,迟疑了一下,往旁边挪了半步。
被他挡着的宋锦栗露出半边身体。
三皇子:“这位,倒是生面孔。”
人都站在他面前了,宋锦栗自然不能浑水摸鱼,“在下宋锦栗。”
宋锦栗?
三皇子无声咬着这个名字,宋家的人?
“宋安临是你……”
“在下的兄长。”
三皇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他在宋安临那里亏了不少面子,不讨回来岂不是难平心中怒气?
因着宋安临得陛下看重,他可没少花心思在他身上,宋父都是户部尚书,想到宋安临在大皇子阵营,他就一阵气。
明明他比大皇兄更出色,苦心拉拢,宋安临次次拒绝。
他乃皇子,被一个伴读连番拒绝,叫他如何甘心?
听说宋安临最是宝贝家中弟弟,那他便在他最疼惜之人身上寻个乐子吧。
他看着宋锦栗的时间有些长,边鹰皱眉。
不远处,徐校严接收到边鹰的眼色,他端起酒杯,快速隔开三皇子的视线,“殿下,正巧你来了,那便一起喝几杯。”
三皇子被他带到酒桌上,徐校严:“方才打马球,输给了边鹰,用酒来安慰受伤的心。边鹰,过来一起,不许躲酒。”
边鹰给自己倒了一杯,“喝酒也不怕你。”
两人一饮而尽。
三皇子:“我在隔壁听到,你们原本是在对诗?”
徐校严:“对什么诗,我哪里有那墨水?”
三皇子将酒杯放在桌上,语气不明,“啊,那便是我听错了。”
徐校严抿了下唇,觑了眼边鹰,面上不显,内心却在咆哮:三皇子是狐狸成了精,哪里好糊弄!
边鹰无视他的控诉,“殿下既是来喝酒的,那便喝吧。”
三皇子面皮一抽,他抚弄着手中折扇,道:“光喝酒有什么趣,不若找点乐趣?”
徐校严问:“什么乐趣?”
三皇子指着屋内摆着的琴,“叫人弹一曲吧。”
边喝酒边听曲?雅致。
徐校严正要让人去叫乐食楼的琴师,却听三皇子继续道:“宋公子,琴艺如何?”
宋锦栗原本想趁着他们喝酒的时候,趁机躲到后边,骤然被点名,他下意识抬眼看去,那位三皇子眼眸含笑地看着他,虽然他笑的温和,但是宋锦栗还是觉得被他看得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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