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人仆从都模样标志懂规矩,难道贵人是京城哪个大官之子?”
于兴珠摇摇头,有些得意道,“这你就把贵人身份猜低了。”
她左右看四下无人,偏头在李玉竹身边悄声道,“这贵人啊,是女皇最宠爱的小皇子。”
李玉竹惊讶,“兴珠姐此话当真?!可是……皇子怎会来我们蟠桃县。”
“这事你可就问对人了”,于兴珠有种八卦终于找到倾诉对象的迫切感,“我在京城的同窗传信给我,说国师算到会有奇遇落到蟠桃县,恰逢大皇子生辰,这小皇子啊,就想来蟠桃县寻到这份奇遇给大皇子做贺礼。”
李玉竹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心中却一沉,难道这国师算的奇遇,是她这个异世之人?
她从前从不信这些卜卦相术之说,但她穿越之后,对这些事情就将信将疑。
于兴珠叹息一声,“蟠桃县近日出现的凉茶是出自你手吧?”
李玉竹回过神来,点头,“是,不过是一位云游老者给我的方子。”
于兴珠道,“那就是了,所以国师说的奇遇指的就是那位云游老者,我原本想着,蟠桃县能出现什么宝贝和能人,能被那位小皇子看中带去京城,这样我这位县令也能被小皇子在女皇跟前多提及两句,没想到却是位云游者。”
李玉竹心中庆幸自己当时为了不太出风头,编出了的云游老者,又为了圆谎,暗示三位茶馆老板散播云游老者的传言,否则她现在可能都被带去京城,身不由己了。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她对于兴珠道,“兴珠姐不必失望,穆朝受炎夏之苦的地方这么多,云游老者却唯独看中了我们蟠桃县,并留下方子,说明蟠桃在您的治理下,有出众之处,小皇子回去后必然会告诉女皇的。”
于兴珠露出笑容,“也是这个理,诶,云游者独独将方子给你,也说明玉竹你也有过人之处。”
李玉竹笑笑,并不想显得太特别。
于兴珠,“诶,瞧我,花都说偏了,我要告诉你的是,小皇子离开时留了一些奇珍异宝,交代说要作为你的成婚贺礼,特别是……还留下了一枚凰牌。”
最后几个字她是压低声音说的。
李玉竹多少猜到了几分,连凰牌的作用她都能猜出来一些,但她面露惊喜,道“我一介草民,小皇子竟然还给我留下了成婚贺礼!不过这凰牌是?”
于兴珠就知道她要问,面上深不可测道,“拿着这凰牌,可以出入皇宫,面见女皇!”
李玉竹惶然,“竟然这等贵重!”
于兴珠拍拍李玉竹的肩膀,“这是好事,说明你入了小皇子的眼,说不定我以后,都要靠你提携呢。”
她话中颇有暗示,李玉竹自然听得明白,“兴珠姐就不要折煞我了,我才是处处需要您帮衬。”
她这话的意思是于兴珠如今帮助她,将来她自然会帮一手于兴珠。
李玉竹深知暂时装蠢可以让人放下戒备,但一直装蠢就会让人失去耐心了,她这个度把握得很好
于兴珠搭在她肩上的手一沉,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放心,玉竹有事尽管来找我。”
两人已走到教坊司大门,李玉竹正要送于兴珠出去,却被她抬手拦住,“玉竹送到这里即可。”
于是李玉竹停步,“兴珠姐慢走。”
于兴珠挥手告辞,带着衙役们先回衙门处理事物,回县令府时天色已晚。
她走到后宅,正夫李黎提灯将她迎进屋里,帮她脱去外衣,“妻主今日劳累了。”
于兴珠张开双手任他脱去外袍,闭着眼道,“今日去教坊司鉴察,我见着望秋了,那孩子不错。”
于望秋指出周男官的罪行,也让她方便下手惩治。
李黎浅浅笑了,他虽年纪上来,但保养得当,笑时露出梨涡颇有一番风韵,“望秋一向乖巧懂事,小时候还帮我照顾南星,只是……从教坊司出来他就要嫁人了……”
说到后面,李黎笑容渐渐淡了,眼中流出惆怅悲伤。
于兴珠坐到桌前,净手后拿起筷子用晚膳,李黎急忙上去布菜。
于兴珠道,“我给望秋挑的妻主不错,他嫁过去不会受委屈,你不必担心。”
李黎嘴上答应,心中却是不能放下心来,毕竟他膝下只有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女儿稳住地位,如今有一个儿子还要远嫁,他心里如何能不担心。
说到这里,于兴珠问,“听说南星前段时间又气走了教坊司的老师?”
李黎辩解道,“南星他只是还小,散漫惯了,突然让他学规矩自然是不适应的,不过妻主你放心,我定会好好说他。”
但出乎他意料,于兴珠却没有生气,反而若有所思,
“可有女郎会将全然不懂规矩的男子娶为正夫?”
李黎被她这话说的一愣,“应当是……没有的。”
于兴珠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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