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和田燕驾着牛车刚到村口,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影。
那人影也看见了她们,忙朝这边奔过来,走近后俊美的面容逐渐清晰,原来是乌瑞。
乌瑞紧蹙着眉,双唇抿着,看上去很是着急。
李玉竹从牛车上跳下来,走近两步,问,“怎么了?”
乌瑞立刻道,“里正大人来了,现在正在你院中。”
田燕听到了,啐了一声,“陈秀才还真告状了,是因着我们早上戏弄她的事?”
乌瑞点头,“不过还有另一件事……”
他面露复杂,“陈秀才在衙门受了三十大板,是被人抬回来的。”
李玉竹和田燕沉默片刻,田燕忽地笑出了声,“真是恶人自有恶报,二娘,还好你告诉了我那字据有问题,不然这烂活我还得跟他抢一抢。”
李玉竹唇角微微一翘。
乌瑞看看她们二人,眼睛睁大,“你们早有预料?”
李玉竹点头。
田燕大大咧咧道,“陈秀才抢了我帮人收医诊费的活,结果那字据上白纸黑字写了,若是在收钱过程中病人出了什么问题,皆由她全权负责。”
乌瑞,“难怪我听说陈秀才今日把人气得晕倒,那家人把她告上了衙门。”
李玉竹眉梢一挑,“估计陈秀才还想当场状告那跟他立字据的陆女郎,却不曾想陆女郎与县令是结拜的义姐妹。”
乌瑞看着她稍稍愣神,“竟然全说中了。”
李玉竹眉眼含笑看着他,“你是担心我被陈秀才欺负,才等在这里的?”
乌瑞瞥了田燕一眼,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李玉竹说了声“等着”,然后从牛车上提了一包东西下来。
她打开绳子,从中取了个油纸包出来,递到乌瑞手上,“我买了些点心,你尝尝喜不喜欢?”
李玉竹从首饰行出来后,看到街上都是女子,忽然想到乌瑞估计也从未来过镇上,于是把沿街的糕点和稀奇玩意儿都买了个遍,准备拿回来送人,谁想到刚到村口就碰上了。
乌瑞愣愣地接过来,单是闻到这糕点的香味就知道不便宜。
他只是听人说李玉竹这几天去镇上做生意,但具体的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些天挣的钱买了这些东西后还要倒贴吧。
乌瑞突然有种担心养不起未来妻主的感觉,他忧心忡忡地咽下香甜细腻的糕点,
心里想着回去后要把家里放着的那几张皮毛给卖了,这些天再多进山林看看有没有野兽,不然妻主在外面掏不出钱来,是件伤面子的事。
田燕跟李玉竹打了声招呼,就先把牛车驾去还了。
李玉竹等乌瑞吃完,问,“好吃吗?”
乌瑞点点头。
他除了小时候父亲还在的时候吃过他亲手做的糕点,已经很久没尝过点心的滋味了。
女郎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至少还记得给他分一块糕点,足够了。
然后就见李玉竹把那一大包东西送到他怀里,“抱好了,都是你的,回去慢慢吃。”
乌瑞被手中东西压得往下一坠,连忙抱紧,愣愣道,“都是我的?”
李玉竹看他清俊脸上的怔愣神色,笑了声,“不然呢?”
乌瑞脸红了红,小声说,“我没想到……你……会给我买东西。”
他脸红又手足无措的模样,看得李玉竹突然起了些戏弄的心思,“逗你的,只是让你帮我拿着。”
乌瑞默默垂下头,“哦”了声,一副委屈又不敢生气的样子。
李玉竹忍不住笑出声,食指曲起敲在他脑门,“怎么这么好骗?”
她说完先迈步走了。
乌瑞站在原地过一会儿才想明白,眼眸顿时亮起,连忙追上李玉竹,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李玉竹带着小尾巴乌瑞走到家附近,果然里正坐在她家院门口,陈秀才趴在担架上,衣服估计是换过,屁股上没见着血。
走到这里乌瑞就不能跟着了,女郎们议事的时候,男子一般不能在场。
村里几个爱看热闹的男子和陈秀才的夫君丘安都站在远一点的一棵榕树下,乌瑞也走过去。
他一走过来,所有人都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东西。
“紫玉酥?芙蓉糕?乌瑞,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糕点?”有见识些的男子一眼认出油纸包,问道。
乌瑞眼里笑意藏不住,“李女郎从镇上给我带回来的。”
男子咂舌,“这么多可不便宜,先前我们听说她要娶你为正夫,还当是玩笑呢,现在看来李女郎待你是真心实意的。”
丘安阴沉着脸,“还不是今早从我妻主那骗去的钱买的。”
乌瑞还未出言,那男子就笑道,“你妻主那三瓜两枣,还不够买一包芙蓉糕的。”
丘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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