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在一边思绪发散,田燕跟陈秀才已经聊热络起来了。
田燕掏出字据,递给陈秀才,“我今天来,是有赚钱的好路子。”
陈秀才接过来从头到尾看完,叹了口气,“田女郎这是找错人了,我每日都要去学院,哪里还有空闲呢?”
田燕急道,“我知道陈秀才你平时不得闲暇,但你将来考取功名,不得存些盘缠和各路打点?再不济也能换些好的笔墨纸砚不是?”
陈秀才眼珠子一转,“你说的也有理,不过酬劳我要分七成。”
田燕眉毛皱起,“李女郎怎会同意分我们七成。”
陈秀才眯起眼睛笑起来,“我是说,李女郎给的一成酬劳我们三七分,我七,你三。”
田燕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就要甩袖离去。
陈秀才不慌不忙,“田女郎可要想好了,我可是举人,去收债谁都要给我个面子,若是田女郎你去,怕是连人家面都见不着。”
这话正中田燕心中所想,她脚步一顿。
下一秒手被人握住,李玉竹在她耳边低声道,“别跟她合作。”
田燕犹豫片刻,幅度微小地点了下头,对陈秀才道,“既然陈秀才不得空闲,那我就去找找别人。”
她说完这话,突然觉得神清气爽,大步离开。
李玉竹也紧随其后,连声招呼也没跟陈秀才打。
陈秀才恼怒,扬起嗓门,“丘安,送客!”
刚才见过的纤细男人走过来,跟在她们背后把人送出门,又把门拉上。
李玉竹回头看了一眼,眉头皱起。
直到走远了,田燕才询问,“为什么不能跟陈秀才合作?”
李玉竹听到她声音才回过神,不答反问,“她成婚多久了?”
田燕挠了挠后脑,“呃……三年了吧。”
李玉竹唇角一扯,“你又与她相识多久?”
田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到一年,平时也不往来。”
“她连成婚三载,朝夕相处的夫君都能动辄打骂,可见品行,你怎知她不会背刺你,况且你也说过,她读过书,懂得多,到时候给你使些阴招,你反应得过来?”
李玉竹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见惯了爷爷训斥打骂奶奶,所以她不仅厌恶女人被家暴,跟厌恶家暴本身。
田燕想想觉得这番话有道理,“也对,那我再找找其他人,你真不跟我一起?”
李玉竹,“把你的字据誊抄一份,家中有没有……算了,家中有什么书都拿给我。”
田燕明白了,“二娘你是怕这字据有什么问题。”
“对”,李玉竹点头,“万无一失最好。”
“好”,田燕抬头看了看天,“我先回去把东西带来,你往这前面走就是石壁,山里毒虫多,你多注意。”
李玉竹点头说好,看向前方。
此处是进山的入口,开始出现高可入云的古树,遮天蔽日只偶尔投下细碎的光,看起来一片荫凉,但蚊蝇和毒虫也爱成群在草丛萦绕,更可听见爬行动物的细细簌簌的动静,以至于除了穷途末路之人,几乎没人会进山。
李玉竹弯腰给自己系好裤脚和袖口,再拿出一块布围在脸上。
她要是被毒虫咬了,可没钱治病。
李玉竹动作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响,以免惊扰动物。
乍一走进山林,吹来一阵凉风,让她被太阳炙烤得灼热的皮肤拂过几分阴凉,打了个冷战。
李玉竹走了许久,还好没遇到什么毒蛇,
再眯眼一看,隐约看到山林一边没有树荫遮挡被暴晒的石壁。
瞬间浑身的疲惫和紧张感都消失了大半,李玉竹加快了步伐朝石壁走过去。
等靠近了,是土黄色的石壁,上面覆盖了白色结晶,闻起来没有味道,
李玉竹深吸一口气,用手指刮了点放入口中,眼睛瞬间亮起来。
微咸,带苦涩味,应该是硝石!
李玉竹脱下外衣,随地捡了一截树枝刮下石壁上的白色结晶,直到外衣装了一大包才停止,打了个结抗在肩上。
她回返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边走边想着如何提纯这些硝石。
下一秒,“簌”的一声,一支箭插到她眼前的树干上,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飞快地从她脚边逃走。
李玉竹步伐瞬间停顿,冷汗瞬间冒出来,
她要是走得再快点,这箭矢就把她钉在树上了。
“阿聪,去。”一道简洁的男声。
李玉枝看向声音的出处,一只体型健硕的大狗冲出来,直冲着那只逃跑的兔子追去。
一个高挑细腰的男子慢步跟在大狗身后,脸上也围了一块黑布防蚊虫,只露出一双深邃的桃花眼,乌发在脑后扎了一条粗辫子。
他原本漫不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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