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26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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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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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宴声音发颤,“这是...”

    白暮雪一把夺过残页,指尖燃起冰焰就要销毁,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他闭了闭眼,将残页收入袖中:“...回去再说。”

    回寒霜峰的路上,两人沉默不语。谢长宴有千言万语想问,却不知从何开口。婚书上的‘白’字,母亲的名字,父亲与师尊的对峙...这些碎片在他脑中旋转,拼凑不出完整图案。

    寒冰洞内,白暮雪设下隔音结界,这才取出残页铺在案上。

    “不是幻象。”他开门见山,“但这婚书有诈。”

    谢长宴喉头发紧:“师尊认识我母亲?”

    白暮雪沉默片刻,轻轻点头:“谢婉...也算得上是我师妹。”

    这个答案如同一记重锤,砸得谢长宴头晕目眩。师尊与母亲竟是同门?那父亲呢?婚书上的‘白’又是谁?

    “您...与我母亲...”

    “不是你想的那样。”白暮雪似乎看出他的疑虑,耳尖微红,“婚书是伪造的,为了离间我们。”

    谢长宴稍稍松了口气,却又更加困惑:“那天命老人为何要这样做?”

    白暮雪指尖轻叩桌面:“他背后还有人。”

    “谁?”

    “不确定。”白暮雪摇头,“但必与魔宗有关。”

    谢长宴想起幻象中父亲怀抱的婴儿,鼓起勇气问:“那个孩子...是我吗?”

    白暮雪眸光微动:“...嗯。”

    “父亲为何与您对峙?”

    “因为...”白暮雪突然咳嗽起来,嗓音更加嘶哑,“...因为...”

    谢长宴赶紧倒茶递上:“师尊别急,慢慢说。”

    白暮雪喝了口茶,继续道:“你体内天魔血脉觉醒需要特定条件。谢云澜想彻底封印,我主张...引导。”

    所以父亲临终会说“白暮雪是唯一可信之人”。谢长宴心头一热,原来师尊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

    “那婚书...”

    “你母亲确实定过亲。”白暮雪打断他,“但不是与我。”

    谢长宴仔细观察师尊表情,发现那双常年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窘迫?

    “弟子没怀疑师尊。”他轻声说,“只是想知道真相。”

    白暮雪沉默良久,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僵硬却温柔:“...时候未到。”

    这罕见的亲昵让谢长宴心头一暖,暂时压下了疑问。他转而关心起师尊的伤势:“您嗓子又严重了,弟子再去熬些枇杷膏。”

    白暮雪微微颔首,在他转身时突然道:“...加些川贝。”

    这就是“很好喝,下次还要”的意思了。谢长宴嘴角上扬:“遵命。”

    ......

    药庐中,谢长宴小心控制着火候。枇杷膏的清香弥漫开来,他加入适量川贝,又滴了几滴灵蜜。想起师尊喝完后微微舒展的眉头,他忍不住又多放了一勺蜜。

    “谢师兄。”苏灵儿探头进来,“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长宴头也不抬,“你去忙吧。”

    苏灵儿却没走,反而凑近小声问:“师兄,听说你和白长老在锁妖塔里...那个了?”

    谢长宴手一抖,差点打翻药罐:“哪个?”

    “就是...嘴对嘴渡灵气啊!”苏灵儿两眼放光,“全宗都传遍了!”

    谢长宴耳根发烫:“那是疗伤!”

    “知道知道。”苏灵儿笑嘻嘻地摆手,“不过白长老从来不让别人近身,唯独对师兄你...嘿嘿。”

    谢长宴作势要打,小姑娘一溜烟跑了,留下他一个人心绪不宁。是啊,师尊那样讨厌肢体接触的人,却愿意为他...

    想到那微凉的唇瓣,谢长宴脸更热了。他赶紧收敛心神,专心熬药。

    枇杷膏熬好时,已是日暮西沉。谢长宴捧着玉瓶回到寒冰洞,却发现师尊不在。案上留了张字条:「青云天有事,勿寻」

    这没头没尾的留言让他心头一紧。青云天刚出过事,师尊独自前往会不会有危险?

    犹豫再三,谢长宴决定还是去看看。他收好枇杷膏,腰间别上寒髓剑,悄然前往青云天。

    迷雾屏障依然存在,但有了上次经验,谢长宴轻松找到入口。穿过雾气,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在原地——

    青云天中央,原本锁妖塔的位置上,悬浮着一座水晶棺。棺前站着白暮雪和...另一个白暮雪?

    不,仔细看会发现,那人只是轮廓相似,实则一身黑袍,银发也未束起,随意披散在肩头。两人正在交谈,气氛剑拔弩张。

    谢长宴屏息凝神,悄悄靠近。只听那黑袍人笑道:“百年不见,师兄还是这般冷漠。连自己的婚约都不认了?”

    白暮雪声音冰冷:“胡言乱语。”

    “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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