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血腥味和冰雪气息。一颗药丸被舌尖推入口中,随即是冰凉的灵力缓缓渡入。
“唔...”他无意识地轻哼,却被白暮雪按住后脑,贴得更紧。
灵力在口腔内流转,带着解毒药的苦涩,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甜。谢长宴五感因毒素而异常敏锐,能清晰感受到师尊每一次呼吸的颤抖,每一次心跳的加速。那银白睫毛近在咫尺,抖得像受惊的蝶翼。
周围似乎有人在惊呼,但谢长宴听不真切。他的世界只剩下这个吻...不,是渡灵。师尊只是在救他,仅此而已...
一丝黑血从两人唇缝间溢出,是毒素在被逼出体外。白暮雪却毫不在意,反而加深了这个‘治疗’,灵力输送更加汹涌。谢长宴感到体内两股力量在交织——天魔血脉的灼热与冰系灵力的寒凉,竟产生奇妙的共鸣。
不知过了多久,白暮雪终于退开,唇角挂着血丝。谢长宴下意识追上去,被师尊一指抵住额头:“...够了。”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却让谢长宴心头一热。师尊的毒舌又回来了!
“白长老!”药长老赶紧上前,“您也中毒了!”
白暮雪摆手示意无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药丸服下。谢长宴这才注意到,师尊的指尖已经泛紫。
“师尊!您...”
“死不了。”白暮雪冷声打断,转向药长老,“如今宗主已伏诛,暂由我接管宗门事务。通知各峰长老,明日辰时议事厅集合。”
药长老肃然领命,带着其他弟子退下。转眼间,废墟旁只剩师徒二人。
夕阳西下,余晖为白暮雪镀上一层金边。他静静看着远方,侧脸线条完美如雕塑,唯有紧抿的唇透露着内心的不平静。
谢长宴鼓起勇气,轻轻拉住师尊的袖子:“...谢谢。”
白暮雪转头看他,眼中情绪复杂。良久,他抬手在谢长宴额头弹了一记:“蠢货”
这一弹毫无力道,反而像某种亲昵的认可。谢长宴咧嘴笑了,牵动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活该。”白暮雪冷笑,却伸手扶他起来,“回去养伤。”
谢长宴借力站起,趁机握住那只微凉的手不放:“师尊刚才...”
“再提就扔你去喂鹤。”白暮雪耳尖泛红。
谢长宴乖乖闭嘴,心里却像灌了蜜。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他知道,有些事不必说破。师尊的唇温,师尊的颤抖,师尊不顾自身安危的渡灵...这一切,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回到寒霜峰,谢长宴被强行按在床上养伤。白暮雪则去处理宗门事务,直到深夜才回来。
“师尊...”谢长宴迷迷糊糊地唤道。
白暮雪站在床边,银发在月光下如流水般泻下。他伸手探了探谢长宴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别走...”谢长宴半梦半醒地抓住他的衣角。
白暮雪僵了一瞬,竟真的在床边坐下。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谢长宴的眼睑:“...睡吧。”
这简单的两个字,成了谢长宴听过最温柔的催眠曲。他沉沉睡去,梦中全是冰雪与莲花的香气。
......
三日后,青云剑宗为前宗主举行葬礼。仪式很简单,毕竟那人已经身败名裂。白暮雪作为临时掌权者,必须出席各种场合,忙得脚不沾地。
谢长宴伤势好转后,主动承担起照顾师尊的责任。每日端茶送水,整理文书,甚至学着熬制白暮雪喜欢的雪莲粥。
“师尊,喝点粥吧。”他轻轻推开书房门,“您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白暮雪从堆积如山的文书中抬头,眼下有明显的青黑。他接过粥碗,指尖不经意间与谢长宴相触,两人同时微微一颤。
“...谢谢。”白暮雪低声道,声音已经恢复清冷。
谢长宴心头一热。能让师尊道谢,这待遇前所未有。
“弟子应该做的。”他笑着在书案对面坐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白暮雪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突然问:“为何挡那一下?”
谢长宴一愣,随即明白师尊是问锁妖塔里的事。他挠挠头,实话实说:“没想那么多...就是不想师尊受伤。”
白暮雪放下碗,定定看着他。那目光如有实质,让谢长宴耳根发烫。
“傻。”最终,师尊只吐出这一个字。
谢长宴不服:“那师尊为何要亲自为我渡灵?明明可以让药长老...”
“闭嘴。”白暮雪耳尖又红了,“滚去练剑。”
谢长宴偷笑,乖乖起身告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师尊,弟子还有一事相求。”
“说。”
“等宗门事务稳定后...能否教弟子那个‘渡灵之术’?”谢长宴眨眨眼,“弟子想‘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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