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
白暮雪剑光如雨,瞬间将三具魔傀肢解:“攻其心脏处的控制符!”
谢长宴定睛一看,果然每具魔傀心口都有个若隐若现的红色符文。他集中灵力,寒玉剑蓝光大盛,精准刺入一具魔傀心口。
“噗!”符文碎裂,魔傀顿时化作一滩血水。
师徒二人背靠背作战,很快清理了大半魔傀。天命老人见势不妙,突然咬破手指,在虚空中画了个复杂血符。
“以我精血,唤汝真名——”他厉声诵咒,“白暮雪!”
白暮雪身形猛地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谢长宴大惊:“师尊!”
“没事。”白暮雪咬牙,“继续杀!”
天命老人却狞笑起来:“果然...你体内有我的‘锁魂咒’!百年前那一战,你以为真能全身而退?”
谢长宴心头巨震。百年前?那岂不是...
“聒噪。”白暮雪突然暴起,一剑刺向天命老人心口!
天命老人不躲不闪,反而迎上前来:“晚了!”
他胸前突然裂开一道口子,却不是流血,而是涌出无数黑色丝线,如活物般缠向白暮雪!那些黑线触及冰蓝剑气,竟发出金属碰撞般的脆响。
“蚀魂丝!”白暮雪脸色微变,“你竟修炼这等邪术...”
天命老人狂笑:“专门为你准备的!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雪恨!哪怕潜伏在青云剑宗。”
黑线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一张大网,将白暮雪困在其中。谢长宴心急如焚,挥剑想要救援,却被剩余魔傀缠住。
“师尊!”
“专心应敌!”白暮雪冷喝,手中剑光暴涨,与黑网僵持。
天命老人趁机退到血池后方一座祭坛边,开始快速结印。祭坛上的符文逐一亮起,散发出不祥的红光。
“他在启动某种阵法!”谢长宴奋力斩杀最后一具魔傀,冲向祭坛。
“别过来!”白暮雪厉声阻止,却为时已晚。
祭坛突然射出一道黑光,在半空中化作数十条锁链,直袭谢长宴!那锁链漆黑如墨,表面布满倒刺,正是魔宗赫赫有名的‘蚀骨链’——一旦入体,蚀骨噬心,生不如死。
“小心!”白暮雪声音中罕见地带了丝慌乱。
谢长宴挥剑格挡,却见一条锁链突然改变方向,直取被困的白暮雪后心!电光火石间,他来不及思考,纵身扑去——
“噗!”
蚀骨链贯穿右肩,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谢长宴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却仍死死抓住那条锁链,不让它伤到身后的师尊。
“谢长宴!”白暮雪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视线开始模糊,谢长宴看到冰蓝剑光如怒涛般爆发,黑网寸寸断裂。白暮雪脱困而出,一剑斩向祭坛!剑气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出现细微裂痕。
“不!”天命老人惊恐大叫,“你不能——”
“轰!”
祭坛粉碎,蚀骨链尽数断裂。谢长宴肩上的锁链化作黑烟消散,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他无力地向前栽去,落入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
“蠢货...”白暮雪的声音在颤抖,“谁让你挡的...”
谢长宴想笑,却吐出一口黑血。蚀骨链的毒性开始发作,他感觉有无数小虫在血管里爬行,啃噬着每一寸血肉。
“师...尊...”他艰难地抓住白暮雪衣襟,“快走...毒...”
视线彻底黑暗前,他仿佛看到师尊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
不知过了多久,谢长宴被一阵刺痛唤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石室中,右肩伤口已被仔细包扎,隐约传来草药的苦涩气息。
“醒了?”
白暮雪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谢长宴转头,看到师尊靠坐在墙边,银发有些凌乱,白衣上沾着点点血迹,但神色如常。
“师尊...”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一股柔和力道按回。
“别动。”白暮雪递来一碗药,“喝了。”
谢长宴乖乖接过,药汁苦得让他五官皱成一团:“天命老人呢?”
“死了。”白暮雪语气平淡,仿佛在讨论天气。
谢长宴差点呛到:“死了?”那个让师尊都陷入苦战的强敌,就这么...
“搜魂后杀的。”白暮雪补充道,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他早就该死了。”
谢长宴从未见过师尊如此外露的杀意,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沉默中,他注意到白暮雪左手腕上多了一道新鲜伤痕,隐约可见血色符文。
“师尊,您的手...”
白暮雪迅速拉下袖子遮住:“无碍。”
谢长宴却突然想起昏迷前看到的红光:“您是不是...用了什么禁忌之法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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