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色。
上方,白暮雪与天命老人战作一团,剑光交错间,山石崩裂,风云变色。
谢长宴咬牙攀住岩石,指甲深深抠进石缝。他知道自己正在失控,那股沉睡的力量如洪水般冲击着封印,随时可能决堤。
“师尊...小心后面!”
他嘶声大喊。一名魔宗修士不知何时绕到了白暮雪背后,手中短刀直刺后心。
白暮雪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将偷袭者钉死在崖壁上。但这分神的一瞬,天命老人的剑已至胸前!
“噗!”
血花飞溅。白暮雪虽及时闪避,仍被刺中肩膀。他闷哼一声,冰剑脱手,整个人被剑气冲击得连退数步,一脚已踏在悬崖边缘。
“结束了。”天命老人举剑欲斩。
千钧一发之际,谢长宴体内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不——!!!”
一声不似人类的咆哮震彻山谷。谢长宴左肩血光暴涨,化作一对虚幻的血色羽翼。他腾空而起,速度快得肉眼难辨,一拳轰向天命老人!
“砰!”
天命老人仓促横剑抵挡,却被这一拳连人带剑击飞数十丈,重重撞在山壁上,喷出一口鲜血。
“圣子...觉醒?”他满脸骇然。
谢长宴悬浮在半空,周身缠绕着血色雷霆,长发无风自动,眼中已看不到眼白,只剩一片血红。他缓缓转头,看向摇摇欲坠的白暮雪。
“师...尊...”
声音已非人声,更像是无数声音的叠加。
白暮雪脸色苍白,却出奇地平静。他抬手擦去嘴角血迹,从储物戒中取出另一柄剑——通体雪白,剑身有冰纹流转。
“谢长宴。”他直呼其名,声音清晰而坚定,“还记得我教你的第一课吗?”
血色身影微微一顿。
“剑者,”白暮雪缓缓举起白剑,“当以心御剑,而非以剑御心。”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谢长宴眼中的血光波动了一下。他痛苦地抱住头,血色羽翼剧烈抖动。
“我...控制不住...”
“你能。”白暮雪向前一步,丝毫不惧那足以撕裂金丹修士的血色灵压,“因为你是谢长宴,是我的徒弟,不是什么魔宗圣子。”
天命老人此时已挣扎着站起,见状厉声喝道:“白暮雪!你疯了?他现在就是个怪物!”
白暮雪充耳不闻,继续向谢长宴走去,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岩石上留下带血的脚印。
“选择权在你。”他直视那双血红的眼睛,“是任由血脉控制你,还是你控制血脉?”
谢长宴浑身颤抖,血色与冰蓝在他体表交替闪现。左肩的鸦羽印记开始扭曲变形,似乎在与什么对抗。
“我...不想...变成怪物...”
“那就回来。”白暮雪已走到触手可及的距离,白剑平举,却不是攻击姿态,“我带你走。”
就在这一刻,远处传来震天喊杀声。青云剑宗援军到了,而魔宗那边也出现了更多气息强大的身影。
天命老人狞笑:“你们无处可逃了!”
白暮雪看都没看身后逼近的追兵,只是静静注视着谢长宴。时间仿佛凝固了。
突然,谢长宴伸出颤抖的手,抓住了白暮雪的剑锋。鲜血顺着手掌流下,却迅速被剑身吸收。白剑上的冰纹亮起耀眼蓝光,与谢长宴左肩的血色形成鲜明对比。
“师...尊...”谢长宴眼中的血光褪去少许,露出原本的琥珀色,“救我...”
白暮雪眼神一软。他猛地抽回剑,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枚冰晶,拍在谢长宴左肩的鸦羽印记上。
“封!”
冰晶碎裂,无数道蓝色纹路如蛛网般蔓延开来,覆盖了血色鸦羽。谢长宴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背后的虚幻羽翼寸寸崩裂,化作光点消散。
当最后一丝血光被压制,他脱力般向前倒去,被白暮雪一把接住。
“睡吧。”白暮雪轻声道,“剩下的交给我。”
他抱起昏迷的谢长宴,转身面对已形成合围之势的正邪两道修士。白衣染血,银发飞扬,眼中却无半分惧色。
天命老人冷笑:“白暮雪,你已是瓮中之鳖。交出魔种,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魔宗那边也传来阴冷的声音:“把圣子还给我们,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白暮雪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左手抱紧谢长宴,右手白剑指向地面,突然笑了:
“就凭你们?”
话音未落,他一脚跺向地面某个隐蔽的符文。刹那间,整个寒潭沸腾炸裂,一道水龙卷冲天而起,将二人身影吞没!
“不好!是传送阵!”天命老人大惊,“快拦住他们!”
青云子带领众人本想继续追去,却得到了白暮雪的传讯,「师兄,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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