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了。”
一个冷冽的声音响彻全场。刹那间,整个擂台被冰封,赵铁山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冻成了冰雕。白暮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谢长宴身旁,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冰冷的灵力涌入体内,暂时压制了魔纹的蔓延。
“白暮雪!”炎阳子从裁判席上站起,“你干什么?大比自有规矩!”
白暮雪冷笑:“规矩?贵峰的‘清心丹’怕是掺了魔血吧?需要本座帮你们验验吗?”
炎阳子脸色大变:“你、你血口喷人!”
白暮雪不再理会他,转向谢长宴:“跪下。”
谢长宴一愣:“师尊?”
“动用禁术,当罚。”白暮雪声音冰冷,“跪到雪地里,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虽然不明白师尊的用意,谢长宴还是乖乖走到场边的雪地中跪下。冰冷的雪水立刻浸透了他的衣裤,刺骨的寒意从膝盖蔓延全身。
白暮雪转向赶来的青云子:“宗主,此事需彻查。赤霄峰弟子入魔非偶然,背后必有隐情。”
青云子面色凝重:“暮雪说得对。来人,把赵铁山带下去检查!炎阳师弟,请你配合调查。”
炎阳子还想争辩,但在宗主威严的目光下,最终只能低头应是。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谢长宴还跪在雪地中。右臂的魔纹仍在隐隐作痛,但比起这个,更让他难受的是师尊的失望。他明明是为了救人,为什么......
天色渐暗,雪越下越大。谢长宴已经冻得嘴唇发紫,右臂的魔纹却反常地发烫,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他几乎昏厥。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一双白靴出现在视线中。
“知道为什么罚你吗?”白暮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谢长宴抬头,雪花落在师尊的长睫上,又很快融化:“弟子...不该动用禁术...”
“错。”白暮雪蹲下身,与他平视,“我罚你,是因为你差点暴露药人身份。在场有多少药人谷的眼线,你知道吗?你知道一旦暴露,你会处于何种境地吗?”
谢长宴瞪大眼睛:“师尊......”
“起来吧。”白暮雪伸手扶他,“回去疗伤。”
谢长宴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已经冻僵了。白暮雪轻叹一声,直接将他打横抱起。这个姿势让谢长宴羞得耳根发烫,但师尊的怀抱实在温暖,他不由自主地往那胸膛靠了靠。
“别乱动。”白暮雪低声呵斥,却收紧了手臂。
回到寒霜居,白暮雪直接将谢长宴抱进自己的寝殿,放在床榻上。谢长宴这才发现,师尊的床榻边已经准备好了各种药材和一盆热水。
“衣服脱了。”白暮雪命令道。
谢长宴艰难地脱下湿透的外袍,露出右臂——那里的魔纹已经蔓延到肩膀,红得发黑,看起来狰狞可怖。
白暮雪眉头紧锁,从药架上取下一个玉盒,里面是一种莹蓝色的膏药。他用手指挖了一块,轻轻涂在魔纹上。
“嘶——”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谢长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那感觉就像烧红的铁块烙在肉上,疼得他眼前发黑。
“忍着。”白暮雪手上动作不停,“魔血反噬,必须尽快压制。”
谢长宴咬牙忍住惨叫,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白暮雪涂完药膏,又取出三根银针,分别扎在谢长宴右臂的穴位上。
“接下来会更疼。”白暮雪警告,“受不了就咬这个。”
他递过一根木棍,谢长宴摇头:“弟子...能忍住...”
白暮雪不再多言,双手结印,霜吟剑从剑鞘中飞出,悬浮在谢长宴右臂上方。随着白暮雪的咒语,剑身开始散发出刺骨的寒气,缓缓降下,直到剑尖轻触魔纹中心。
“啊——!”
谢长宴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那感觉就像千万根冰针同时刺入手臂,又像有人把他的骨头一寸寸敲碎。魔纹疯狂扭动,似乎在抵抗霜吟剑的力量。
“坚持住。”白暮雪的声音有些发抖,“很快就好了。”
谢长宴在剧痛中勉强睁眼,看到师尊的脸色比平时苍白许多,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这才意识到,白暮雪是在用本命剑为他压制魔纹,这对剑修而言是极大的消耗,甚至可能损伤根基。
“师尊...停下...”谢长宴挣扎着说,“您会受伤的...”
“闭嘴。”白暮雪咬牙,“专心抵抗魔气。”
霜吟剑的光芒越来越盛,魔纹开始慢慢退缩。但与此同时,白暮雪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嘴角甚至渗出一丝鲜血。
“他奶奶的,这破魔纹还挺顽固!”白暮雪突然骂出一句方言。
谢长宴惊呆了。高冷如冰的寒霜剑尊,居然骂脏话?还是方言版的?
似乎意识到失态,白暮雪立刻板起脸:“看什么看?专心!”
但没过多久,随着又一阵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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