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股陌生的力量从心口涌出,流向四肢百骸。他的眼睛开始泛出淡淡的金光,视野中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
“啊——”一声长啸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冲出,谢长宴猛地挥剑,一道金色剑气横扫而出,将周围的流沙全部震开。他趁机一跃而起,一个飞身落在安全地带。
还没等站稳,林中突然窜出三道黑影,正是那日在寒霜居袭击他的同款装束。他们手持淬毒短刃,从三个方向同时攻来。
谢长宴仓促应战。体内的陌生力量让他动作比平时快了许多,但同时也难以控制。几招过后,他一个不慎,左臂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立刻变成暗红色——刃上有毒!
“天命老人派你们来的?”谢长宴边战边退,感到毒素正在迅速蔓延。
黑衣人不答,攻势更猛。谢长宴的视线开始模糊,动作也迟缓下来。就在一柄毒刃即将刺入他心口的刹那,胸前的白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啊!”攻击他的黑衣人惨叫一声,被白光击中倒飞出去。
谢长宴趁机反手一剑,刺穿另一名黑衣人的肩膀。但最后一名刺客的刀已经逼近他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雪亮的剑光从天而降,精准地击飞了那把毒刃。紧接着,白暮雪的身影出现在林间,白衣飘飘,面若寒霜。
“师尊!”谢长宴又惊又喜。
白暮雪没有答话,一剑挥出,三名黑衣人瞬间被冻成冰雕。他快步走到谢长宴身边,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毒已入心脉。”
谢长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心口的剑痕灼热得像要烧起来。那股陌生力量彻底失控,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压制不住了吗......”白暮雪低声自语,突然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握住谢长宴持剑的手,让锋利的剑刃划过自己的掌心。
鲜血顺着剑身流下,滴在谢长宴心口的剑痕上。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青云剑式——”白暮雪引导着谢长宴的手,开始演练一套他从没见过的剑法。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剑招展开,谢长宴体内的狂暴力量开始顺着特定路线流动,逐渐变得温顺可控。他的意识渐渐清明,眼前的景象却发生了变化——
......漫天大火中,一个白衣少年跪在地上,怀中抱着一名重伤的剑客。那剑客胸口插着一柄断剑,鲜血染红了白衣少年的前襟。
“师兄......坚持住......”少年白暮雪声音哽咽,脸上泪痕交错,“我一定会救你......”
剑客艰难地抬起手,将一块残玉塞给少年:“找......找到宴儿......护心剑意......在他......”
画面一转,少年白暮雪独自站在一座新坟前,手中握着两块残玉——一块与谢长宴身上的一模一样,另一块稍大些,能与之严丝合缝地拼合。
“师兄,我发誓......”
幻象戛然而止。谢长宴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和白暮雪站在一片狼藉的林中,周围的树木全部被拦腰斩断,切口光滑如镜。
“师尊,刚才那是......”谢长宴声音发抖。
白暮雪松开他的手,掌心伤口已经止血:“你父亲的记忆。”
“我父亲?”谢长宴如遭雷击,“那个剑客是我父亲?那您......”
“他是我师兄,谢云澜。”白暮雪眼神复杂,“也可以说是上一任寒霜剑主。”
谢长宴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所有的线索突然串联起来——护心剑意、相似的握剑姿势、玉佩的纹路......
“所以您早就知道我是谁?”他声音嘶哑,“您救我,是因为对我父亲的承诺?”
白暮雪没有立即回答。他抬手轻触谢长宴心口的剑痕:“这道剑意,是师兄留给你的。它一直在保护你,也在慢慢改变你的体质。”
谢长宴想起药人谷残页上记载的‘以玄阳血脉为皿,养弑神剑意于丹田’,突然明白了什么:“药人谷之所以囚禁我,是为了这道剑意?”
“不错。”白暮雪点头,“但他们不知道,这道剑意只有与特定血脉共鸣才能觉醒。师兄当年......”
他的话突然停住,眼神一凛:“有人来了。”
林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很快,紫袍长老带着几名弟子出现在视野中。看到场中的景象,紫袍长老故作惊讶:“白师弟,这是怎么回事?试炼中禁止师长插手啊!”
白暮雪冷冷道:“试炼中允许刺客混入?”
“刺客?”紫袍长老装傻,“哪里有什么什么刺客?这些不过是试炼用的机关傀儡罢了。”他指了指那些被冰封的黑衣人,“白师弟是不是太紧张了?”
白暮雪不再废话,霜吟剑出鞘三寸:“千刃林试炼到此为止。我的徒弟受伤了,要回去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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