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是说像本座讨厌的故人。”
这欲盖弥彰的解释让谢长宴更加好奇,但他识趣地没有追问。两人沉默地坐着,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一长一短,却意外地和谐。
“师尊的剑有名字吗?”谢长宴换了个话题。
“霜吟。”白暮雪简短地回答。
“真好听。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白暮雪看了他一眼,似乎嫌他话多,但还是回答了:“剑成之日,风雪中自鸣。”
谢长宴想象那个场景——一柄通体莹白的长剑在风雪中微微震颤,发出清越的剑鸣,而年轻的白暮雪站在一旁,眼中映着雪光......这画面让他心头一热。
“师尊,我能看看它吗?”
白暮雪犹豫了一下,将霜吟剑横放在石桌上:“别碰剑刃。”
谢长宴小心翼翼地凑近观察。霜吟剑的剑身如冰晶般通透,靠近剑柄处刻着两个小字——‘不悔’。他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突然感到心口一热。那道金色剑痕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透过衣衫隐约可见。
与此同时,霜吟剑竟然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
白暮雪猛地站起,一把抓回佩剑,眼神竟然有些惊疑不定:“你做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谢长宴也慌了,“它突然就......”
白暮雪盯着他心口的位置:“那道剑痕,是什么时候有的?”
“从药人谷逃出来后就有了,但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谢长宴解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金色剑痕,“师尊认识这个吗?”
白暮雪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他伸手似乎想触碰那道剑痕,又在半途停住:“这是......护心剑意。”
“护心剑意?”
“高阶剑修留给至亲之人的保命手段。”白暮雪的声音有些沙哑,“能在危急时刻自动护主。”
谢长宴震惊地看着心口的剑痕:“那这是谁留下的?会不会是我的亲人?”
白暮雪收回手,表情重新冷峻起来:“不知道。休息吧,明日还要练剑。”
谢长宴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答案,只好起身告辞。他刚转身,突然听到白暮雪又说了句:“以后夜里做噩梦,可以来院中练剑。”
这大概是白暮雪式的关心了。谢长宴心头一暖,轻声道:“谢谢师尊。”
回到房中,谢长宴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摩挲着心口的剑痕,思绪万千。护心剑意......谁会在他身上留下这种东西?记忆中唯一可能的人只有母亲,但在记忆中似乎她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嗒’声,像是瓦片被踩动。谢长宴警觉地坐起,手摸向枕下的匕首——这是白暮雪前几天给他的,说“剑修也要会点别的”。
又是一声轻响,这次更近了。谢长宴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移到窗边。借着月光,他看到院墙上闪过一道黑影,速度快得不像常人。
“刺客!”谢长宴心头一紧,刚要出声示警,就听到院中传来白暮雪的冷喝:“滚出来!”
刹那间,三道黑影从不同方向扑向院中的白暮雪。他们手中兵刃泛着幽绿的光,显然淬了毒。
白暮雪冷笑一声,霜吟剑出鞘,一道弧形剑气横扫而出。两个黑衣人应声倒地,第三个却诡异地扭转身形,躲过剑气直扑白暮雪面门。
“师尊小心!”谢长宴顾不得隐藏,冲出房门。
那刺客听到喊声,突然改变方向朝谢长宴扑来。白暮雪眼神一凛,身形如电挡在谢长宴面前,却因此露出破绽。刺客的匕首划过他的左臂,顿时鲜血淋漓。
“找死!”白暮雪眼中寒光大盛,周身气势陡然一变。霜吟剑发出一声清越长鸣,剑身上浮现出繁复的冰纹。他一剑挥出,整个院子的温度骤降,地面上凝结出厚厚的冰霜。
那刺客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冻成了一尊冰雕,随即‘砰’地一声爆裂成无数冰晶。
谢长宴呆立原地,被这恐怖的剑意震慑得动弹不得。白暮雪收剑回鞘,转身看他:“没事?”
“师尊!你的手......”谢长宴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白暮雪流血的手臂,声音都变了调。
白暮雪随意地瞥了眼伤口:“皮肉伤。”他走到那两具刺客尸体旁,用剑挑开他们的衣襟,露出胸口一个诡异的符文标记——一只眼睛,瞳孔处是一把小剑。
“天命老人。”白暮雪脸色阴沉,“他竟敢把手伸到青云剑宗来。”
谢长宴已经取了金疮药回来,急切地说:“师尊,先包扎吧!”
白暮雪任由他处理伤口,眉头都没皱一下。谢长宴的手却在发抖,药粉撒了一地。
“抖什么?”白暮雪冷声道,“剑修见血是常事。”
“可是......”谢长宴喉咙发紧,“师尊是为了保护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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