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会在师尊议事前备好清心茶,还‘不小心’多买几包桂花糖‘忘’在剑匣旁。
这日傍晚,谢长宴照例去寒霜居送茶,却见白暮雪独自坐在庭院石桌旁,面前摊开一本古籍,眉头紧锁。
“少主,您的茶。”
白暮雪头也不抬:“放着。”
谢长宴放下茶盏,好奇地瞥了眼书页——是某种古老阵法图,旁边标注着‘血脉封印’四个小字。
“看什么?”白暮雪突然合上书。
“弟子只是...”谢长宴急中生智,“想请教剑法!”
白暮雪挑眉,显然不信,却也没拆穿:“哪一招?”
“就是...上次那个回身式。”谢长宴胡乱比划着,“弟子总掌握不好力度。”
出乎意料,白暮雪竟真的放下书,起身示范。夕阳为他的银发镀上金边,剑锋流转间,整个人如一幅动态水墨画,美得惊心动魄。
谢长宴看得入迷,一时忘了模仿。直到剑鞘不轻不重地敲在头顶,才猛然回神。
“专心。”
“少主太好看了嘛...”谢长宴脱口而出。
白暮雪动作一滞,剑尖差点划破衣袖。他背过身去整理剑穗,但谢长宴还是捕捉到了那泛红的耳尖。
“油嘴滑舌。”少年师尊声音比往常低了几分,“再加练十遍。”
这惩罚明显比往日轻多了。谢长宴偷笑,乖乖拿起木剑开练。几招过后,他突然想起什么:
“少主,听说您常去指点谢执事家的小公子?”
白暮雪正在斟茶的手微微一顿:“...嗯。”
“为何对他格外关照?”谢长宴故作好奇,“那孩子天赋异禀?”
茶盏轻轻落在石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白暮雪垂眸看着杯中倒影,良久才道:
“...他们家的桂花糖很甜。”
这个回答如此简单,又如此纯粹。谢长宴心头一热,想起父亲曾说过,小时候常有位‘银发仙人’来访,每次都会带他去练剑,走时总要捎上几包母亲亲手做的桂花糖。
原来那些糖,最终都藏在了剑匣暗格里。
“笑什么?”白暮雪不悦地瞪他。
“没什么。”谢长宴柔声道,“就是觉得...少主很温柔。”
“胡言乱语!”白暮雪拍案而起,银发飞扬,“再加二十遍!”
谢长宴大笑应下,挥剑的姿势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
......
转眼深秋,青云剑宗迎来一年一度的宗门大比。作为少主,白暮雪自然要出席评判。谢长宴因‘剑法精进’,破例获得参赛资格。
“别丢我的脸。”临上场前,白暮雪冷着脸递来一柄新剑,“输了就别回来了。”
谢长宴双手接过。剑身修长,通体银白,剑柄缠着熟悉的冰蚕丝——分明是白暮雪年少时用的款式!
“少主...”
“借你的。”白暮雪别过脸,“比完要还。”
谢长宴郑重点头,握剑上场。一轮轮比试下来,他如有神助,竟一路杀入决赛。对手不是别人,正是赵无涯——二十年后那个处处与他作对的赵师兄,此时还是个少年,却已显露阴险本性。
“区区外门,也配与我交手?”赵无涯冷笑,“听说你抱上了少主大腿?”
谢长宴不答,剑尖轻点地面,行了个标准起手礼。赵无涯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突然抢攻!
两人战作一团。赵无涯修为确实高出一截,但谢长宴胜在实战经验丰富——那些白暮雪‘折磨’出来的基础剑式,此刻成了最坚实的后盾。
五十招过后,赵无涯渐显焦躁。一次错身后,他突然压低声音:“你以为白暮雪真看得上你?他不过是在你身上找别人的影子!”
谢长宴心头一震。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分神的刹那,赵无涯袖中寒光一闪——竟暗□□针!谢长宴仓促闪避,仍被划破手臂。剧痛瞬间蔓延,视线开始模糊。
“卑鄙...”他单膝跪地,用剑支撑身体。
场边一片哗然。裁判正要叫停,却见谢长宴猛地咬破舌尖,借疼痛保持清醒。他想起白暮雪教过的一招险棋——‘孤注式’。
深吸一口气,谢长宴将所有灵力灌注剑身,银白长剑顿时光芒大盛!赵无涯显然没料到他能反击,仓促格挡却为时已晚——
“铮!”
长剑挑飞赵无涯的兵器,剑尖稳稳停在他咽喉前三寸。
“谢三胜!”裁判高声宣布。
场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谢长宴勉强行礼,却因毒素发作而踉跄几步。恍惚中,他看到一道白影飞掠而来,熟悉的冷香瞬间包围了他。
“...蠢货。”白暮雪的声音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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