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雪的‘真面目’,而是让他见证,那个高傲孤独的少年如何一步步成为日后外冷内热的师尊。
而自己,何其有幸能走进那颗冰封的心。
......
伤愈后,谢长宴被调到寒霜居当值,名义上是杂役,实则是白暮雪的贴身随从。少年师尊表面嫌弃,却会在他练剑时‘恰好’路过指点;嘴上说着“难吃”,却把他做的点心一扫而空;甚至在他生辰那天,‘随手’丢给他一柄品质上乘的短剑。
“少主,您是不是...有点喜欢我?”某次打扫时,谢长宴大着胆子问。
白暮雪手中的茶杯‘咔嚓’裂了:“找死?”
“那就是喜欢了。”
“滚出去!”
谢长宴大笑着逃开,背后飞来一个砚台,精准地砸在门框上——这准头,二十年后一点没变。
然而欢乐时光总是短暂。某日深夜,谢长宴被异响惊醒。循声来到后山,他看到白暮雪正与一个黑袍人对峙。那人全身笼罩在阴影中,只露出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睛。
“考虑得如何?”黑袍人声音嘶哑,“加入我们,你将是下一任圣君。”
“做梦。”白暮雪剑指对方,“魔宗妖人,也配?”
“不识抬举!呆在这里时间久了,你可别忘了魔宗也是你一手创办的!”黑袍人厉喝,突然出手!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白暮雪剑法精妙,但那黑袍人修为深不可测,渐渐占了上风。眼看少年师尊要吃亏,谢长宴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少主小心!”
这一喊暴露了位置。黑袍人冷笑一声,突然改变目标,一掌拍向谢长宴心口!
“噗!”
谢长宴被击飞数丈,重重撞在山壁上。鲜血从口中涌出,视线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白暮雪目眦欲裂的脸和那道决绝的剑光...
“谢三!谢三!”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呼唤。谢长宴艰难睁眼,发现自己躺在白暮雪怀中。少年师尊银发凌乱,白衣染血,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慌乱。
“少主...”他勉强抬手,想擦去对方脸上的血迹,“别怕...”
“谁怕了!”白暮雪声音发抖,“不准死,听到没有!这是命令!”
谢长宴想笑,却咳出更多血。身体越来越冷,意识逐渐涣散。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感到一滴温热液体落在脸上...
是雨,还是...?
......
“师兄!师兄醒醒!”
急促的呼唤将谢长宴拉回现实。他猛地睁眼,看到苏灵儿焦急的脸。四周是后山禁地,问心镜静静悬浮在前方,镜面已经恢复平静。
“我...回来了?”谢长宴茫然四顾。
“您被吸入镜中整整一天!”苏灵儿带着哭腔,“我们都急死了!”
谢长宴低头,发现手中仍紧握着青鸾玉佩。但此刻,玉佩微微发热,背面‘雪’字泛着淡淡金光。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握紧玉佩露出微笑:“我知道去哪找师尊了。”
问心镜没有展示白暮雪的‘真面目’,而是给了他最珍贵的礼物——相信。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师尊始终是那个嘴硬心软的人。
而现在,是时候带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