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谢...谢三。”谢长宴临时编了个假名。
“本家啊。”谢云澜笑了,“走吧,带你去领罚。”
所谓的‘罚’,不过是清扫藏书阁。谢长宴一边心不在焉地拂去书架灰尘,一边梳理现状。这似乎是二十年前的青云剑宗,白暮雪还是少主,父亲也健在。问心镜把他送到这里,究竟想让他看什么?
“擦干净点。”谢云澜检查时皱眉,“白少主最讨厌灰尘,明日还要来查阅典籍。”
谢长宴眼睛一亮:“他常来?”
“嗯,每月初一十五。”谢云澜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你最好躲远点,上次有个弟子不小心碰到他的书,被冻成了冰雕。”
谢长宴嘴角抽了抽。少年时的师尊这么暴力的吗?
入夜后,谢长宴悄悄溜出宿舍。按照父亲所说,白暮雪住在寒霜峰顶的‘寒霜居’。二十年后的寒霜峰他闭着眼都能走,但此时的路径却有些不同。
借着月光,他摸到一座精致院落外。院墙不高,正好能看到里面。银发少年坐在石桌前,就着月光擦拭那柄银白长剑,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情人。
谢长宴看得入神,不小心踩断一根树枝。
“谁?”白暮雪眼神一厉,一道剑气破空而来!
谢长宴仓促闪避,还是被削去一缕头发。再抬头时,少年已经站在墙头,剑尖直指他咽喉。
“又是你。”白暮雪眯起眼,“找死?”
“弟子...弟子迷路了!”谢长宴急中生智。
“迷到寒霜峰顶?”白暮雪冷笑,“真当本座傻不成?”
剑尖又往前送了半寸,谢长宴能感觉到皮肤被刺破的微痛。少年师尊的眼神冰冷刺骨,与日后那个虽严厉却会为他煮药的白暮雪判若两人。
“弟子知错!”他决定服软,“实在是...仰慕少主风采,想多看一眼...”
这马屁拍得他自己都恶心,却意外地让剑尖顿了顿。
“油嘴滑舌。”白暮雪收剑入鞘,“滚。”
谢长宴刚要松口气,却听少年又道:“再让我看见你,挖眼断腿。”
“...是。”
回到宿舍,谢长宴辗转难眠。少年白暮雪的形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么骄傲,那么孤独,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美丽却伤人。
次日清晨,噩耗传来:谢云澜执行任务时受伤,被魔气所侵,正在药庐救治。
谢长宴心头一紧,急忙赶去。药庐内,父亲面色灰败地躺在床上,胸口缠绕的绷带渗出黑血。几位长老摇头叹息,说魔气难除,只能听天由命。
“让我试试。”谢长宴突然道,“家传秘法,可祛魔气。”
长老们将信将疑,但情况危急,也只能让他一试。谢长宴装模作样地掐诀念咒,实则调动体内天魔血脉,将父亲体内的魔气缓缓吸出。
半刻钟后,谢云澜脸色好转,呼吸也平稳了。长老们啧啧称奇,谢长宴却因吸收了过多魔气而头晕目眩。
“谢三,你没事吧?”谢云澜虚弱地问。
“没事...”谢长宴强撑着笑笑,“前辈好好休息。”
走出药庐,他再也支撑不住,扶墙干呕起来。天魔血脉虽能吸收魔气,但过量仍会反噬。
“逞能。”
清冷声音从身后传来。谢长宴回头,看到白暮雪抱剑而立,眼中满是讥诮。
“少...少主。”他勉强行礼。
白暮雪走近,突然伸手扣住他手腕。一股冰寒灵力涌入,瞬间压制了躁动的魔气。谢长宴顿觉轻松许多,惊讶抬头。
“家传秘法?”白暮雪冷笑,“明明是魔修手段。”
谢长宴心头一跳。被识破了?
“不过...”白暮雪松开手,“能救人就行。”
说完转身离去,银发在晨风中飞扬。谢长宴呆立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年师尊居然...夸他了?
接下来的日子,谢长宴一边照顾父亲,一边暗中观察白暮雪。他发现少年师尊虽然表面冷傲,实则极为自律——每日寅时起床练剑,风雨无阻;对待宗门事务一丝不苟;甚至会在夜深人静时,偷偷给受伤的灵兽喂药。
就像长大后一样,口是心非。
某天深夜,谢长宴偶然发现白暮雪鬼鬼祟祟地离开寒霜居,便悄悄跟上。少年师尊七拐八绕,竟来到了父亲养伤的小院!
透过窗缝,谢长宴看到白暮雪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丹药放在父亲枕边。就在他准备离开时,谢云澜突然睁眼:
“白少主...为何...”
白暮雪明显吓了一跳,却强装镇定:“试药而已,别多想。”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谢云澜苦笑,“在下何德何能...”
“闭嘴。”白暮雪耳尖泛红,“本座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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