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平静温和,温润的水流轻拂过水里的石头,把石头也冲得圆溜溜的。
才怪,生活就像智齿,平时不痛不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给你发个炎,要么隐隐作痛,要么痛不欲生。
这不,今天季安歌才刚跟苏然感慨最近过得风平浪静,中午就接到了季安莘受伤入院的消息,季安莘在电话那头说得含含糊糊的,也不清楚具体什么情况,只说要缝针拍片什么的,吓得季安歌赶紧打电话让唐博衍先去医院看护,自己午饭也顾不上吃,一下课就冲到了医院。
作为本县城唯二的两家医院,中心医院每天的人流量不小,保安看见脚边匆忙的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在医院里拐了几个弯后,季安歌看见了脸上带着伤,手上缠着绷带,一边脑袋还歪着坐在轮椅上的季安莘,蓝色的制服上血迹斑斑,季安歌心脏差点漏跳半拍,气喘吁吁地走到两人跟前。
“怎么回事!”季安歌一见妹妹这样,眉头都要拧到一起了,脸受伤也就算了,怎么爪子跟蹄子也受伤了?
“没啥大事。”季安莘嘴里还咬着唐博衍给她买的旺仔牛奶的吸管,加上外头的动作,看起来像个二傻子,“手上被刀子划了个口子,已经缝上了,现在在等脑补的片子。”
“还伤了脑子?”完了,本来就不聪明的妹妹这下要彻底傻了。
“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季安莘眨巴眨巴眼睛。
“你说。”季安歌示意唐博衍来做汇报。
“听她同事说,出外勤处理一件打架斗殴的纠纷,本来都已经快和解了,结果其中一方突然来了个人又挑衅了几下,两边又打起来了。季安莘同志劝架时被其中一人打了一拳,又砍到了手臂,还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脑袋磕台阶上了,右侧耳朵出血,初步判断可能颅中骨折。”唐博衍如实将他得到的情报交代了。
季安歌这才注意到季安莘肩膀上垫着张纸,脑袋歪着是为了让耳朵里的血流出来。
“手臂缝了十针,不算太严重,现在在等脑部CT出结果。”
“那她的腿呢?”
“腿?腿没事,就是她头晕,医生让她最好别瞎走动。”唐博衍手里捏着季安莘的病历单跟拍片发的单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可以去找医生了,片子待会儿去取片机那边自助领就好了。”
“好。”季安歌伸手去推轮椅,责备地看着季安莘的后脑勺,嘴里忍不住念叨,“怎么这么不小心,人家拿着刀你不会躲远些吗?”
“我躲什么啊?我就是警察诶,我要是躲开了那就是失职了!”季安莘语调高昂,听得出她特别引以为豪。
“瞧把你给能的。”季安歌真想给她后脑勺来一巴掌,但妹妹说得也没错,只是作为亲人总是会下意识的藏有私心。
“要真是颅骨骨折,怕是要住院。”唐博衍提醒。
“什么!住院?”季安莘如临大敌,“我还不想跟爸妈说这事呢!”
“不过也有可能只是耳膜破损,破损的话倒是不需要住院。”唐博衍补充道。
“我现在就是这只耳朵听不太清东西。”季安莘立马反馈情况。
“流着血不管哪种情况都会听不太清东西的。”季安歌冷冷道。
三人来到就诊室,医生看完片子后得出结论,就是耳膜在受到冲击后有些破损,好在属于可以自愈的小伤口,回去吃点消炎药多注意养护就好了。
季安歌帮妹妹拿了药,提着沉甸甸的药物袋子翻看病历,看不懂,然后请教唐博衍。嘴里还不忘安排妹妹手部伤口痊愈之前的吃喝拉撒,顺便打算带着妹妹出去吃顿好的安慰一下。
三人慢慢悠悠地准备离开医院,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喧哗,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正手举一把匕首直指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嘴里用方言叫嚷着什么,听不太懂,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那名医生手捂着手臂,红色的血染红了那一块袖子。
很明显的一场医闹,旁边的病人立马远离矛盾中心在一旁围观,旁边的一名医护人员想要上前但又害怕那人手中的匕首,只能尽量靠近劝说转移注意力,两个拿着防爆叉的保安正从走廊的那一头跑步过来。
季安歌刚想说些什么,季安莘猛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以一个投掷铅球的姿势将装药的袋子砸向了持刀的人,持刀者被吓了一跳,扭头朝这边看来,季安莘已经如炮仗一般冲到了他的眼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将刀夺下,再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其拿下制服。
唐博衍跟季安歌也连忙冲上去将受伤的医生拉到一边护在身后。
闹事的人被保安扭送走了,等着警察来处理,受伤的医生被拉去包扎的路上还在不停的道谢,季安歌这才发现这是位还很年轻的小伙子,大概跟季安莘差不多大,应该才毕业没多久,也有可能还没毕业,被吓得不轻,哭得梨花带雨的,很让人心疼。
“你别看了,你也给我滚去包扎!”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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