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着一个炖锅,美妙的香味就是从这传来的,季安歌守着灶台,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
唐博衍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很识趣地知道这锅鸡汤估计是特地给自己炖的,于是立马夸赞道:“好香啊。”
“香吧。特地去菜市场买的现杀老母鸡,给你炖个鸡汤补补,稍微着点凉就生病,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季安歌打开盖子看了看,随即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像是有什么特别天大的愁要发。
“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叹气呀。”唐博衍关切地问。
“愁啊。”季安歌继续叹气摇了摇头,“生活压力大呀。薪资微薄,还要还房贷,还有水电物业费,还有一张嘴等着我养,现在还要养一个……”看了唐博衍一眼,像是被唐博衍乱糟糟的头发逗笑了,笑着说,“养一个如花似玉弱柳扶风的alpha。”
“我吗?”唐博衍也笑了。
虽然是情侣,但是唐博衍也不是白住在这里,不仅承包了一半伙食和水电还包揽的大部分家务,是个很自觉体贴的alpha。
“好啦,快去洗漱一下,准备吃午餐了。”季安歌关了火,从消毒柜里拿出了大碗准备盛汤。鸡汤鲜亮金黄,色香味俱全,光是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好的。”唐博衍听话地转身去拿杯子装水。
“你的腿怎么了?”季安歌发现唐博衍走路姿势有点别扭。
“刚刚姿势不对,把腿坐麻了。”
“哦,这样。”
吃完饭又吃了药,唐博衍感觉好了不少。药物的副作用就是让人犯困,于是唐博衍抱着毯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连带着豆腐也一起犯困,很快一人一狗就相互依偎着睡着了。
为了照顾唐博衍,室内空调的温度没有调得特别低,处在一个只要不剧烈运动就很舒适的区间内。窗外的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的,大自然的白噪音太催眠了,原本还在看书的季安歌也开始犯困,从房间里抱出一条毯子坐在了唐博衍跟豆腐的旁边。
唐博衍已经睡熟了,但是睡得不太安稳,眉头微微皱着,头疼还在折磨着他。
可怜。季安歌想到这个词,抬手想要摸摸唐博衍的后脑勺,但唐博衍的头上还戴着那条发带,用来物理缓解一下头疼。于是只是轻轻抚摸了一下头顶的发丝。
那条发带下面隐藏着一个伤疤,是一年前留下的。左腿上也有一道伤疤,也是一年前留下的。
从唐易安嘴里季安歌已经了解了一年前在唐博衍身上发生的事情。
唐博衍刚正式工作一年就遇到了医闹,说起来也是让人哭笑不得,只能骂一句脏话抒发情感。医闹的是一位女病人的家属,而唐博衍却并不是那位女病人的主治医师,只是唐博衍负责的病人刚好跟这位在同一间病房,于是一来二去的在那位病人眼前混了个脸熟。
人总是会有一些让旁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思考方式。那名家属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总觉得自己妻子在跟唐博衍眉来眼去,自己很快就要头顶一片青青草原了,于是在一次跟妻子吵了一架后,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认为一切的不顺心都是唐博衍在从中作梗,于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在一个午后带了一把斧子找到了正准备去查房的唐博衍,从衣服里掏出斧子,举起,挥下。
唐博衍脑袋被砸当场就失去知觉了,好在身边其他人阻止及时,脑袋才没有挨第二下,但腿上在混乱中挨了两斧子。不幸中的万幸,事发地就在医院,唐博衍直接就拉进了手术室,所幸抢救及时,不然唐博衍可能真就交代在这场令人费解的闹剧里了。
手术完后又在ICU里待了一段时间才转忧为安,因为伤势过重在病床上躺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出院回家,而且因为脑袋的伤导致唐博衍一天之内根本就没多少时间是清醒的,整个人昏昏沉沉,急剧消瘦下去,精神状态也很糟糕。那段时间基本上都是唐易安在帮自己哥哥回复季安歌的消息。
这也是为什么那段时间季安歌觉得唐博衍奇怪的原因,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季安歌听完如鲠在喉。他差一点就失去了他的爱人,而他毫无察觉,那种后怕侵袭了全身,明明外面是三十六度的高温,但在没有开空调的情况下还是觉得寒冷刺骨。
“不过我哥身体素质还行,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下雨天容易头晕头疼,还有腿没有以前那么利索,以后养养就好了。”
“他怎么都不跟我说呢?”季安歌喃喃自语。
“他说是不想让你担心,不过我觉得这个只占很小的比例,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下次找机会再问他吧。对了,你现在先别露馅,我哥不让我跟你说这事来着,我这算言而无信了。”唐易安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了,都快憋死我了。”
“还真是辛苦你了。”季安歌勉强挤出一个笑。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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