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尔反尔!”凌星没想过堂堂妖族太子还会耍赖,她指责:“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言而无信,不觉得羞愧吗!”
陆压何曾被人这么当面抢白过,冷笑一声,强横道:“那又如何。”
凌星虽说平时是个很怂的人,但有时又格外不怕死,尤其是在她再/□□让后,对方仍不知收敛,还把她当面团捏。
“陆压!我忍你够久了!”她挺直脖子道,“没错,最初是我理亏,我才对你多番忍让,但你未免做得也太过分了。是你自己答应我的,唤醒混沌钟,就恩怨一笔勾销,怎么,你身为妖族太子,说话还不算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一诺千金、金口玉言、言行信果,果,果不其然,当初我就不该信你!”
陆压早就见识过凌星的伶牙俐齿,依然是不屑地一笑,以四字回击:“那又如何。”
凌星气得跳脚,祭出雪莲,作势便要动手,“我跟你拼了!”
“勇气可嘉。”陆压好整以暇,根本没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
过了半晌,见凌星还气鼓鼓地站在原地,陆压催促:“怎么还不动手?”
“废话,你明知故问!”她能是他的对手吗!
陆压笑道:“既如此,滚回你该待的地方去。”
凌星不服气:“你以强欺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本事你就站着别动,让我三招,我要是能伤你,你就得遵照约定,放我离开,你敢答应吗?”
陆压略一思考,“行,我就让你三招。若你不能伤我,你便留下,老老实实为我做事,再想翻天,别怪我对你手下无情。”
说定后,二人转移到殿外空地。
陆压站着不动,神态放松,抱臂冷眼瞧着对面的人。
凌星先前空暇时间研究了几个大招,第一招便是能全面发挥雪莲攻伐之力的大杀招,她给起了名,叫寒莲刃。
此法是以千山雪莲的精粹力量显化为千万片类似花瓣的小刀,从四面八方包围敌人,达成切割并冷冻敌人的效果。
然而当她的第一招使出,陆压只以护身太阳真火抵挡,便将寒莲刃化解于无形。
“花里胡哨。”他轻蔑道。
“你别得意。”凌星心中暗叹,还是修为差距太大了。
她使出第二招,风雪残云。此为她悟出的一击杀伤力十足的剑招,剑出,即召来狂风与雪莲中至纯精气结合,凝聚成肃杀剑意的实体大阵,但凡被剑气所触,都会造成实质伤害。
招式一出,陆压祭出太阴本源的护体阵法,竟将同属阴寒的剑招吸收殆尽。
“你只剩最后一招了。”陆压的确是连脚步都未挪动,亦连一根毫毛都没毁损。
凌星握紧剑柄,故作轻松地笑道:“好,那你可千万站好了,我这第三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下的。”
陆压也知道这一招大概会比前两招威力大些,但不足为惧。
凌星的神情倏忽变得凝重,无尽灵力注入剑中,没有设计精巧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动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记剑招。
当她持剑向陆压杀去时,陆压双手变换指诀,以火之精粹为盾,抵住对方的剑刃。
不料凌星那一剑却像是带着磅礴法力,以排山倒海的无可抵挡之势,居然刺穿火盾。
陆压的肩膀瞬时一痛,这是多少年来都未曾感受过的肉身疼痛,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右肩下方被剑贯穿的伤口。
凌星拔出剑,诧异地发现雪莲所化的剑身竟被陆压的血给腐蚀出了大大小小的洞。
卧槽,硫酸啊!
她赶紧拿袖子把剑身上的血迹擦掉。
等长剑再变回雪莲,那片片花瓣上仿佛是被虫蛀了一般,斑斑点点。她简直要哭出声,这是她唯一的一件先天灵宝啊!
凌星又惊又怒地瞪着陆压。
陆压指尖运起金光,为自己疗伤,他抬头也看向凌星,“没想到,你还藏了这一招。”
方才那一剑分明不是一个真仙能使出的,至少也是大罗金仙的水平。
凌星的心在滴血,她不欲再与陆压纠缠,反正鸿钧肯定有修复雪莲的办法。
“谁还没有几张底牌呢。这下你输了,总该认账了吧,我就先走了,再也不见。”
“想走?哪有这般容易。”陆压右肩的伤口已愈合,此时干脆祭出混沌钟。
“你不讲武德!”凌星看着头顶突然出现的混沌钟,肉身被镇压,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陆压的无耻。
“武德是什么。”陆压不以为意,他走到凌星面前,俯视对方道:“还有什么底牌都亮出来吧,让我也开开眼。没有的话,那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否则。”他说到此处,手上现出一团火球,靠近凌星的脸。
那是足以炙烤一切的太阳真火,高温扭曲了空气,热浪烤得凌星都难睁开眼睛,她甚至闻到了额边发丝烧焦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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