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看她还是站不稳，叹了口气，二话没说，把她打横抱起，就往家里走去。

    青瑶吓了一跳，叫道：“张起灵，你放开我！”

    张起灵只是淡淡地回答：“你喝多了，站不稳。”

    青瑶继续挣扎：“不要你管。”

    张起灵：“不要我管？那你要谁？你的日山哥哥？”

    青瑶继续挣扎：“谁也行，就是不要你！你别逼我在街上和你打一架！”青瑶恶狠狠地说。

    张起灵挑眉：“只要你能站稳。”

    “你！”青瑶瞪着他。现在她确实浑身发软，眼睛也发花，别说打架了，站起来都困难。可她就是不想让他管，更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张起灵一直抱着她往前走，挣扎了一会儿实在挣脱不了，她只好顺从地窝进他怀里。张起灵看她老实了，也松了一口气，他正在想把她捏晕算了。

    青瑶把脸也埋进他怀里，一会儿张起灵感觉胸口的衣服湿了，他微微一顿，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往家里走去。

    大概十分钟就到家了，直到把她放到床上，俩人也没说一句话，张起灵刚要走，感觉衣袖被人抓住，他低头看见青瑶正抓着自己，看着她。

    张起灵的心口一撞，似乎有什么正悄然生长。

    青瑶觉得她该说清楚，这样太难过了，她不想整天都这么消极，就算被判了死刑，也该有个罪名啊！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青瑶问。

    “那你会说吗？”张起灵反问。

    青瑶：“只要你问。”

    张起灵一怔，说：“青瑶，我们对你并不了解，你的来历可疑，我们查不到，体质却和张家人一样，可你并不是张家人，你还能抵抗青铜铃，种种因素，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而且，我要做的事很危险，我不想拖你下水。”

    张起灵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青瑶有些吃惊。

    青瑶说：“在我告诉你以前，你先告诉我，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

    张起灵：“一点，很模糊，大部分事情都是从德仁那里知道的，我的身世，我的使命，还有张家的敌人。”

    “那对于终极，你还记得多少？”青瑶问。

    张起灵：“我得到天授的时候，只有这一个记忆，要进到一扇门里，守护终极，可我不知道终极是什么。”

    “那我告诉你，我就是你要守护的终极，我来自那扇门里，也就是说，我就是终极，所以，我不会变老，我的长生和张家没任何关系。”青瑶看着张起灵接着道：“张家世代守护着终极，所以，对于张家的青铜铃，我天生就有抵御能力。”

    张起灵彻底呆住了，他觉得匪夷所思，她怎么可能是终极，终极是个女孩子，这不是开玩笑嘛？

    “你们守护的终极，就是长生，准确地来说，是永生。”青瑶继续解释：“而汪家，要的就是永生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扭转时间和空间，所以我才说，汪家也是我的敌人。以后我再慢慢给你讲终极的事，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吗？我从那里出来，就是想帮你，护你，护着张家而已。”

    青瑶说完这些都快睡着了，睡前，她对张起灵说：“张起灵，你过来，我再和你说个秘密。”青瑶迷迷糊糊。

    张起灵不疑有他，低下头去，把耳朵凑了过去，忽然青瑶抬头，在他的脸上轻轻印了一下，只是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她嘻嘻一笑：“张起灵，我找了你七十多年了，该给我点利息的。”说完就睡着了。

    张起灵诧异地瞪着她，看她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只好闭嘴，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就走了。

    走在路上，他在想青瑶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虽然很不可思议，里面的细节她也没说清楚，可张起灵还是想相信她。  如果她就是终极，那被天授，守护终极就是守护她的意思吗？那他以后是不是不用去长白山了，只要守着她就可以了。为什么以前进青铜门的时候没见过她呢？

    他又想到了那个吻，伸手摸了摸脸颊，感觉到自己并不反感，相反，他有些开心，有些雀跃，他不是小孩子了，明白这代表了什么，难道自己对她——，不，不可以，张家人不能有爱，族长更不行。

    对于张家来说，族长不可以有软肋，如果有了软肋，对于族长或是张家都是致命的。

    青瑶说她找了自己七十多年，难道就是说她从那里出来了七十多年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么没有告诉他，她的话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