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放开了怀藏的腕,同时掸去了怀藏心底复杂的温热。前面听了丹娘的话,怀藏真实有点喜悦与南风明灼有了个孩子。
当然,她没有细想。药师来打破了她温软甜蜜的感觉,她才渐渐清晰:不能,不能与南风明灼有孩子。
倘若有了孩子,只会是第二个她吧?也到不了南风明灼身边,怎么能让孩子生而与自己一样呢?
她不能有,这才是最好的。
擦拭着手腕药师捏过的位置,怀藏对药师有点莫名的火,再看药师与人嚷嚷:“看什么,我有这么好看啊,小心摔缺了脸。”
更是火闷,怀藏脑袋一热与丹娘说道:
“他不去打更真可惜,白白一张锣似的嘴巴,但我就奇怪,他跟别的男人在房间,怎么呜呜咽咽想叫又非生生憋着,你猜那是在做什么?”
丹娘的眼神瞬间莫测。
“你别听她说。”前面赶人眼睛的药师听到,怒发都能冲起冠来,回来瞪了怀藏一眼,与丹娘解释,“我那是在给人治伤。”
“哦,”丹娘嘴上敷衍的信了,眼神态度是连敷衍都不,转过头悄悄问怀藏,“他跟哪个男人在房间里?”
怀藏已经冷静下来,冷冷一笑:“我跟你说着玩的。”
然后径直往前走,站在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死士背后,这是阁主来阁惯会待的房间的外面。怀藏在思事,在出神,在等待传唤。
前面,她觉得自己疯了才会那么大声,幸然楼主随阁主走在最前面,进了房间没听到。而现下,她又觉对药师生气是没必要的。
药师一向爱养虫、携虫、手指玩弄虫,她孩提时就清楚知道。
何况她犯呕,主要也不单是因为看到药师抚弄一早上虫子后,没净手就吃青梅恶心,还有踏进无光阁大厅,想到一年前发生在此处某间暗屋子里的事。
此处的光景让她内心有种无形的紧张压抑,乃至不安浑身不适。
没有那些浑身不适,看到药师玩弄了一早上虫子后,不净手就吃青梅,她定不会呕顶多皱皱眉,不看。
是以,若只会对药师撒气,她自个儿都觉得不讲道理。
而她脚还没站热,就见药师又飘到了眼前。药师眨巴眨巴眼道:“你站错地方了,竟没觉得突兀?”
“这里都是阁主身旁的死士,”他手指明示地点了点,“你要去下面。”
怀藏顺着手指,瞥了眼下面整齐分成两排,跪在地砖上的少女们,思了下,没说什么,走过去跪伏在第二排的最左端。
过了约摸有半个时辰,药师又绕到她旁边,撂了个坐褥在地,几个大核桃坐褥上面,腿一起推给她,然后就走了。
琢磨了下药师的用心,没琢磨出什么,怀藏顿了片刻,还是把坐褥拖到了膝底,大核桃手心捏着。到饿得受不了,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捏碎核桃,挑着里面的核仁一个人默默细吃。
不得不说,更饿了。
黄昏夜色浸染,有人掌灯,她们还保持着如此的跪姿,没有进食。
阁主与几个楼主在房间,除了药师出来一次给怀藏丢了东西,亦没有人进出过。
苦等慢熬,终于听到了门轴转动的声音,房门从里掣开,有一双黑靴从里面踏出来。怀藏没抬头,听人到旁边,与丹娘说话,叽里咕噜细细的声,也不清说的什么。
只闻丹娘娇媚响亮的声音,在空阔的厅中存在过:“你们都起来吧,揉揉腿跟我走。”
这么一道话,让怀藏心底一紧,忐忑不安,想与其它的女孩分割开距离。
她不是与她们一处来的。
那时候,也是这么一句话,丹娘把她们带进了一个满是春宫插屏的房间,还要把她们交给一群男人。
虽然最后丹娘说,只要她们不反抗,那群男人不会对她们如何,顶多摸两下。
怀藏孤零零跪着没动,没逃过丹娘发现金子的眼睛,其分花拂柳走过来,涂着玫红蔻丹的指甲在黑衣少女的头皮上戳了戳:“你是不是睡着了?”
“你就当我是团影子吧。”黑衣少女像一只冬眠了的熊,不肯起来。
“见鬼了,你不饿啊?”
“可以吃么?”
“去晚了的话,我不知道,但你要是个影子,那肯定就吃不了。”丹娘双臂抱胸,好整以暇盯着她。
怀藏站起身:“哦,这不又变回人了,我们快点吧。”
丹娘好笑了一下。
她们到了一间灯火葳蕤的屋子,与外面的昏晦不同,明亮得像是进了一个不属于无光阁的地方。刚才走过来时,远远看着这边的光亮,怀藏感觉像是天上的星辰,无意掉进了无光阁里。
在这屋中有方桌几张,桌的四面都围了长条木凳。
这儿其实就是处寻常的伙房,只是烛光很亮在无光阁里就显得有些稀罕,也许是怕人吃东西呛进鼻孔,是以独宠此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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