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25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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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暂且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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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南风明灼是闭着眼睛。街上随便拉个女娘,都比怀藏穿着打扮要好,她长得又瘦又弱,所有人便都觉她是哪贫寒家的女儿。

    停在热汤摊前,怀藏问要了一碗补血的红枣当归鸡汤,再把高头大马上的高大男人抱了下来,背在肩上。

    此将想过来帮忙搀扶的老板娘看呆,但老板娘很快反应,小心仔细地引导怀藏坐了桌前,多嘴问出一句:“这位郎君是小娘子的……?”

    怀藏倒被问怔愣,父亲?兄长?情郎?他们是私奔?她是他的妾室?南风明灼又不是女人,不能说是姐妹。

    想来想去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好,半晌,怀藏牙一咬挤出两个字:“夫君。”

    “是……吧。”

    老板娘因她的迟顿态度而生疑不信,又不好多说,扫了两人一眼以后觉得,或许是哪家富贵的公子慕上了贫家美丽至极的少女,由于家中不同意婚事而带着少女私奔,然而娇生惯养的身子太不济路上给病倒了,这么一个故事。

    老板娘去帮自己的男人招呼生意了,怎么讲都是满怀的高兴,因为怀藏坐在那里,她的汤摊前簇满了客,从没有过这么兴隆的生意。

    几方旧桌全坐满了不算,外围还等着许多人。

    他们一个个的人盯着怀藏把勺里的汤吹凉,小心翼翼地送到南风明灼唇边,南风明灼咀唇在动,喉头也在滑,引得他们的喉头也情不自禁在滑。

    个个神态约摸,心思各异。

    单看怀藏的容貌,没人敢妄自轻薄,但看她是个瞎子,有点残缺,似九天不食烟火的仙子,落到了凡尘为人,就有那么点敢了。

    市井轻狂之徒哪哪都是不缺,还爱结群,当下走出来几个男人朝怀藏靠近。

    然而怀藏听到声音,直接抽出了南风明灼身上的匕首,油然而生杀手的寒意,叫人心中生寒凛冽。

    即使如此,在市井之徒眼中,她也只是一只有利爪的奶猫罢了。

    为首的人仍在接近,结果就是不知怎么把脖颈送到了她的匕首前,有点寒凉。

    看看怀藏的眼,被匕首抵着的人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下手,刚欲强撑着说一番调戏,突然起了一阵微风,扬起他的发丝碰到匕刃,轻悠悠的竟断为两截。

    妖娆的细丝从他眼底飘过,让他生生咬住了舌头,脖子往后缩了点,才把憋着的唾沫给咽回。

    再看了眼怀藏与匕首,想调戏怀藏的主犯沉重往回走,坐回自己的位子。

    其余的人前面站在他身后,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也不见说什么话,有人凑近诧然问:“哥哥,怎么回来了?”

    “试了下她手上的家伙快不快。”

    “然后呢?”

    “太他妈快了。”

    话传进怀藏耳中,她抿唇笑了一下,放下匕首,手握回碗里的瓷勺柄,把汤挹了挹才欲吹,忽然被同桌的红衣少年压住了臂:“碗里掉头发了,刚才那人的。”

    “是么?”怀藏落下了勺,“多谢,这人可挑剔了,肯定不愿吃别人的头发。”

    “小娘子二人是路过煴城,还是要住一段时候?”红衣少年如常神色地舀了一口银耳莲子甜羹,盯着怀藏的面,也无异色。

    怀藏想了想回答:“要住一段时候,我本来想等我夫君醒来,便去寻住处的呢,他现下是睡着了。”

    “我倒知晓有个地方。”红衣少年嘴角浅浅地笑。

    半炷香之后,他们身处一所屋院,红衣少年与怀藏讲了院子的格局、正屋的布设,还让怀藏摸了摸窗棂桌面,表明此处很干净。

    价格方面,红衣少年则说等南风明灼醒来再谈,其醒来能看得明白,意为不欺负人。

    然后怀藏才知道,对方原来也非屋主,先前住在此处的人太过吵闹,他花银子把人请走了,才空了几日,而他就住在隔壁,让她有事隔墙喊一声就是。

    送红衣少年出门时,怀藏补问:“郎君贵姓高名?”

    “叫我夭之。”红衣少年语调随性而爽利。

    怀藏思索了下问:“怎样的两个字?”

    红衣少年嘴角含笑,信口拈来:“桃之夭夭的夭,桃之夭夭的之。”

    怀藏听了忍不住抿唇想笑:“逃之夭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红衣少年一瞧就知误解了,再想其实也没什么差别,亦笑却是整复了遍。

    怀藏自南风朱境嘴里曾听过这一句诗,当时是讲起南风明灼的名字:“哦,我知道了,是妾失礼。”

    回到躺在床上的南风明灼的身旁,怀藏在他胸前偎了片刻。

    她不是轻易的相信人,那夭之问她是路过煴城还是住一段时间的时候,她就想过自己眼睛看不见,去问人找住处亦有可能遇到歹人被骗,与夭之相同都是各占一半的可能,既然如此,被不被骗那就看运气了,是以才她对夭之很直白。

    好在对方并不是歹人,她跟南风明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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