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人拦到底,拖人拖到烦。
或许真被拖到烦了,别人对她招式狠了,剑剑凛冽。
如此没两下,她退到了一棵树干,两边的路都被封死了,铆着一股劲欲要硬闯而出,突听一声弩弓之声,顿时一边的压力少了。
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便全身心对付最后这人。
这人气劲各方面要强些,可她擅长近战,身姿灵活,而且贴身能让她不用眼睛,对方的举动招式就清晰浮显在脑海。
是以以弱敌强仍击得对方退后了两步。
却又听一声飞箭,男人低“啊”了一声,就跪倒于地了,她得以迅速脱离,往后跃了一步。
闻在场方圆再无刀剑之声,唯有风吹树叶之沙沙,她微微诧异。
很快又想着近在咫尺的受箭跪在地上的男人。
失去威胁的人她一向不会穷追猛打,痛下杀手,即使是受到伤害报复回去也不会怎么加倍报复。
这是她突不破的一道心线,何况眼下的人并没伤害到她,顶多弄脏了她的衣,也没什么可报复。
她弯腰拂了拂裙裾,把想象中的灰尘打掉,而听到男人爬动身子的声音,想着也许他正在逃命。
那种人求生的感觉又浮现在了她心里,她觉得没什么是不可放过的,于是直起身,想象着南风明灼的方位,朝其慢慢摸走了过去。
然而才动脚两步,就听到一声箭矢破颅,人闷哼之声,她顿住了。
被触动了心里的某根弦,她怒火即烧了起来,忘记一路来对南风明灼事事的示弱讨好柔软,语气很不佳:“你怎么连这样的人也杀!”
“怎么样的人?”不远处,南风明灼却是不经意而微冷的语气。
怀藏被那语气更是激怒,却按捺按捺:“他明明……已经都在逃了,谁不想活,你感觉不到人害怕?”
“蠢货吗,你是瞎了眼睛,好像没撞坏脑子吧?”
南风明灼冷笑一声,瞧着她似瞧白痴:“放他走了,带更多的人来宰了你是么?想要死,直接问本王求一箭,别来祸害人还怪本王没跟你一样想死,什么愚蠢话!”
怀藏揣着怒气不吱声,南风明灼说得也没错,但还是有点儿不舒服,因想到了自己。
很多时候她都是处于弱势,被欺负毒打的,被放过的时候少之又少,总弄得遍体鳞伤,所以她对人会有一份将心比心——
这种将心比心其实也有一层渴望在其中,希望以后自己遇到艰难困苦,同样有人也能够这样放过她。
“过来,我们离开这儿,换个地方。”南风明灼语气依旧不善。
她赌气似的:“我不想背你。”
“你说什么?”
让她没想到是,南风明灼竟然对她射了一箭,惊慌当中摇摆不定该往哪里躲,然后她往右偏了偏,就感觉右臂一疼。
箭矢擦过她的肌肤,“咚”的一声,钉在她身后的树上。
她捂住手臂,对于南风明灼的阴晴不定略微惶惶然,速速闪身躲到了树后面。
看着这一幕,南风明灼重重把弩弓杵在了地面。
方才他压根没想射中怀藏,是她避得太过风骚自己撞上去的,他相信等天亮冷静下来,她就会乖乖过来。
伴着一地尸体睡觉也没什么。
只是明明有逼她出树的方法不用白不用,他刻意拔高了声音道:“好大一只虫子,怎么密密麻麻这么多脚?”
人对听到的话语,天然脑袋会浮现画面,何况是眼睛看不见的,声音入脑更是响亮。
怀藏背靠躲在树后面,想到树上有蜈蚣在爬。
不出南风明灼所料,才一会儿,怀藏就离开了树,到月光下的空地蹲着。
她又回到了最初怕虫子的模样,手指填耳孔,蹲着打盹。
看着那鸟类的睡姿,南风明灼笑了一下:“地上也有好多虫子,你听到动静没有?”
少焉,怀藏站起身子来,称呼声音上已然有了软化的迹象:“雍王殿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是看不到,本王盯着满地尸体,怎么睡?”南风明灼心气亦松了些,有种无事找事的意味。
怀藏仍存点赌气的心绪,语调平淡:“可我还是不想背你,也不太想搭理你。”
仔细品读了下怀藏流露出的味道,沉思半晌,南风明灼冷笑一声,说出的话却又狠又毒又无情:
“倒跟本王耍起脾气来了,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低贱的舞妓罢了,如果本王乐意,可以将你赏给整营的军士,看你还会不会矫情说这话!”
怀藏被后面的话攫住了整个心神,思起无光阁的记忆,怒火不可遏制的燃烧,绝不会允许相同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她带着杀意自己都不知脱口而出的什么语:“你敢,我会杀了你!”
“过来试试。”
被挑衅到,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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